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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紋狼頭嗎?”烏蘭託婭依然記得長生天給她的啟示,有關劉臣的預言,竟然真的一步一步的應驗了。
“他想紋什麼就紋什麼吧!狼頭又不是什麼王公貴族的獨家印記,他的命要是足夠硬,把長生天紋身上也無所謂!”劉臣並不理解額日德木圖這話的含義,但在場的其他人都明白額日德木圖這話是多麼的大逆不道。
“老頭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薩日娜本想像往常一樣教訓一下額日德木圖,但此時這麼多外人在場,又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已經舉起的右手便停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叔,不能對長生天不敬啊!”烏蘭託婭不敢直接指責額日德木圖,只能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
“長生天是保佑大家平安的,但真的不適合紋在身上!”
“託婭,你別緊張,我只是舉個例子,不要多想!既然勃日帖赤那想紋狼頭,你就給他紋吧!”額日德木圖沙啞的聲音依然讓人不寒而慄,烏蘭託婭隨即走到劉臣面前,從揹包裡拿出紋身針和墨汁。
“孩子,紋身可是一輩子的事啊!你想清楚了嗎?”薩日娜大娘知道劉臣已經下定決心,但還是忍不住勸阻一下。
劉臣看了一眼烏蘭託婭,沒有說話,但迅速脫去袍子赤裸著上身,坐在地上,肌肉緊繃,眼神堅定。烏蘭託婭跪在劉臣背後,手持紋身針,沾好墨汁,專注地在他的後背上描繪著。隨著紋身針的不斷刺入抽出刺入,劉臣的面板上逐漸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狼頭圖案,線條粗獷而有力,彷彿要從他的背上躍然而出。
烏蘭託婭的手法非常熟練,每一針都好似資深醫生做外科手術般的精準,與之前給額日德木圖紋烏鴉的時候不同,烏蘭託婭繪製狼頭的同時,嘴裡念著沒人聽得懂的咒語,彷彿在與狼頭進行著某種交流。而劉臣則一直默默地承受著疼痛,身體就像雕像一樣紋絲不動,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操!真他媽的疼啊!不管了,紋都紋了,反正我本來就是個狼崽子,如果真的死無全屍,好歹別人也認得出是我!
過了許久,烏蘭託婭終於停了下來,抹去額頭的汗珠。劉臣站起身來,所有人都看到了劉臣後背上栩栩如生的巨大狼頭,兩隻眼睛竟然神似額日德木圖那對灰眼珠子。
“託婭,你的手藝越來越厲害了!”額日德木圖少有的讚許,讓烏蘭託婭受寵若驚。
“叔!我只是盡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說得好!”額日德木圖掃視了一下那十二個壯漢,聲音變得更加沙啞。
“你們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叔,您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叔,天塌下來我們也萬死不辭!”
額日德木圖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容,他轉頭輕聲問劉臣,
“小子,有這些人跟著你一起,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一定做的到!”額日德木圖頓了一下,灰眼珠子再次發出瘮人的寒光。
“無論你想殺誰,一定能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