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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認知。

曲疏月忽然?覺得,一切都那麼虛浮,像飄在空中,暈頭?轉向的。

她撣開陳渙之的手:“你?少?來,誰會相信這種鬼話啊。用不著同情我。”

那隻作亂的手被陳渙之一把擒住,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牢牢攥著不放,眼神不躲不閃地看?她,一把嗓音很沉著:“我哪有什麼資格同情你??”

曲疏月感到自己心律都不齊了。彷彿是?跳兩下,就停一下的節奏。

她顫著聲?音問:“什麼叫沒有資格?”

陳渙之自嘲地笑:“我連喜歡你?都不敢說出口,你?覺得呢?”

風一下子定了,曲疏月好像也跟著靜下來,沉緩的呼吸裡聞見他的氣息,一身沉香味。

她愣了半秒,有些慌亂地垂下了眼眸,臉上火燒雲一般的紅霞。

陳渙之來拉她,曲疏月本能地踉蹌一下,跌進了他的懷裡。

她的臉貼在冰冷的面料上,出乎意料地熨帖,先前實在是?太燙了。

陳渙之閉上眼,寬厚的手掌折住她的腰,下巴在她耳邊輕蹭幾下。

幾秒鐘後,他低啞著開口:“昨天有一句話,我來不及糾正你?。”

曲疏月的睫毛顫了顫:“什麼話?”

“我們結婚,並不是?我家裡非要安排的。”陳渙之頓了頓,語氣輕下去:“是?我跟你?爺爺求來的。”

曲疏月高抬著頭, 他們的呼吸攪纏在一起,陳渙之說?話時,像是隨時要吻上她。

她雙頰通紅, 不可置信地問:“怎麼可能?爺爺從沒說過。”

陳渙之的鼻尖蹭了蹭她, 一句輕笑:“是我讓爺爺別告訴你的。”

她從沒和誰有過這樣不同於旁人的親密。

曲疏月指頭蜷動幾下,一種晦澀而陌生的緊張席捲過來, 她渾身僵硬著。

她聽見自?己越來越虛的音調:“那、那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真要在這種黑燈瞎火又冷死人的地方說?完嗎?”

陳渙之四下掃了一圈:“曲疏月,我現在頭很痛。”

她即刻緊張起來:“啊?你怎麼會頭疼的。”

“一大早起來你就不見了, 嚇得我四處找。”陳渙之抓起她的手, 揉了揉自?己額頭:“從?早到晚, 光喝了一肚子茶水, 連口飯都沒顧上吃, 你說?呢?”

曲疏月不好意?思地低頭:“對不起嘛, 下次不會玩失蹤了。”

陳渙之牽起她的手, 朝校門?外走去:“你是要長點記性。再有下次, 只能去搶救室裡見我了。”

她不信, 卻?也甜滋滋地啐了聲:“呸。你真誇張。”

聽罪魁禍首說?這種話,陳渙之越發動了氣性:“來來來, 你自?己伸手來摸摸看。”

曲疏月由著他?把自?己的手往胸口伸。她嘴上笑說?:“大晚上的摸什?麼?在這麼神聖純潔、教書育人的地方,你別耍流氓啊你。”

“摸什?麼?”陳渙之喊了一嗓子:“當然是摸我的心跳了,從?早上到現在,一分鐘就沒下過一百八。”

她把手縮回來:“少來。一百八你早就跳進icu了。”

走到車邊,陳渙之一把拉開車門?:“離進icu也不遠了, 你以為?我還剩幾口氣?”

曲疏月坐上去, 不再跟他?貧嘴了:“我請你吃飯好吧?”

天邊月色疏淡, 陳渙之看向她的眼神也同樣晦而暗。

他?低低地說?:“好,我從?沒吃過你請的飯。”

曲疏月胡亂剝著衣服上的木質牛角扣:“怎麼就沒有了?學校後面的小吃街上有家雲吞店, 我請你吃過的。”

陳渙之點頭:“那家店你還常去嗎?”

“當然啦。”曲疏月說?:“你不知道,剛回國的那陣子,我天天都去他?家吃,倫敦都吃不上正宗的。”

他?扶著方向盤笑:“吃吃吃,除了吃就是睡。”

曲疏月一愣,很久沒聽他?這麼肆無忌憚地打趣自?己。

他?們結婚以來,她始終很小心地守著一道界限,客氣、生疏地禮待他?。說?的最多的是謝謝,辛苦了,對不起,完全不像認識多年的人,更不像一對正常的夫妻。

陳渙之也一樣,興許是看她這個?不冷不熱的態度,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到了這一刻,那一層隔在中間的,讓他?們誰也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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