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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盡失的爭吵,誰也不讓誰的撂下狠話。
但又轉念一想,都過去這麼久了,好像沒必要再提,很多餘。
說不定人家都已經翻篇了。而且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沒準兒他會聽的很厭煩。
陳渙之已回過頭,他站在車門外,濃陰下身形頎長,很強烈的壓迫感。
他皺了下眉:“還有事?”
曲疏月緊張的嚥了下唾沫。
“有。” 她隨口胡扯:“你還沒跟我說謝謝。”
“謝謝。”
陳渙之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完全沒料到她會說這個。
“不客氣。”
曲疏月坐在車上,看見他步伐沉穩的走過去,心裡估計在罵她事兒精。
她剛到家不久,餘莉娜就回來了,拖著沉重的腳步,往沙發上一癟。
曲疏月給她倒了一杯水:“去見了你爸爸的朋友,怎麼樣?”
餘莉娜嘆聲氣:“我爸說,我想在北城他不攔著,女孩子出去闖闖也好。”
她納悶:“這不是挺開明的嗎?”
家裡都這麼支援她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餘莉娜喝了一口水,放在茶几上,坐直了身子對她說:“因為這是我的語氣。”
曲疏月抬抬眉尾:“什麼意思?”
餘莉娜清了段嗓子,用她爸那種打心底裡不信,寵溺中摻雜了無奈的口吻,給她複述了一遍。
曲疏月聽明白了,這是料定她吃不了這份苦,過兩天就會自己乖乖回家。
她用力捶了兩下沙發:“哼!我非要證明給他們看。”
曲疏月無奈:“好,你證明給他們看可以,但不能再犯傻了。”
她理解莉娜,如果是一路吃喝玩樂到今天的,繼續當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不在話下。
偏偏大小姐不是,她用功讀書,讀了很多年的書。不想白白浪費也正常。
餘莉娜點點頭,順便宣佈:“我明天就去上班了,富明證券。”
曲疏月聽過,工資在業內遙遙領先,招人的門檻還挺高的。
她恭喜了一句:“看看,哪個說你得不到認可?富明不是誰都能進的。”
餘莉娜仍然垂頭喪氣:“哪有啊,李叔是大股東,就我爸爸那個朋友。不過我會好好上班的。”
“也蠻好,就當積累經驗,不錯的。”
曲疏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說,比在江城有進步吧,起碼不是前呼後擁。
安撫完餘莉娜,曲疏月去洗了個澡,很快也就睡了。
銀行的工作非常忙,家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個給身體蓄滿電的中轉站。
早上出了門,要到晚上才能回來,黑甜睡一覺,到時間了又去上班。
工作以後,曲疏月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每個大人,看起來都很冷漠。
日日在這樣的無聊瑣碎裡,一遍遍的重複著過去每一天,人的心操持得麻木了。
週四上午,曲疏月去行長辦公室,拿了份準備下發的檔案,請他簽字,並批准用印。
方行長翻著檔案,問她說:“晚上請寶豐集團的人吃飯,餐廳訂好了嗎?”
曲疏月說:“訂好了,我昨天打電話給一品閣,要了最大的那個包間。”
方行長點頭:“好,你晚上也一起去,他們那個集團副董事長,是你爺爺的畫迷。”
她默了下,銀行是一切可利用的資源的整合,進行時每個人都要填社會關係表。
曲疏月不喜歡在工作上,總是牽扯一些私人關係,但身在其中沒辦法。
再抬頭時,她笑著說了聲:“好的。”
走出辦公室,曲疏月腦中電光火石的一閃,這個集團名稱聽著蠻耳熟的,耳邊有人提過。
是哪位在這個牛逼轟轟的地方上班來著?
這個念頭不過轉了三秒鐘,沒能想出來,也就熄滅了。等回到辦公室,曲疏月忙起來又忘記了。
直到臨近下班的點。信貸部的程總來敲門:“小曲,方行讓我們先去,你坐我的車走吧。”
曲疏月正在捯飭妝容。她手裡握著唇釉刷:“好,我馬上就下去。”
“快點啊。”
等兩邊的人聚齊了,寶豐集團的副董坐在主位上,看了一圈他們那頭。
他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手裡的煙:“渙之呢?他怎麼還沒有到?”
曲疏月端著杯水,才想起腦子裡那個一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