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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微紅著臉,低了低頭。
年幼時,為陳渙之做過的、自以?為是的傻事,何止這一兩件?
朱阿姨上了年紀,話也多:“也對,都過去那麼久了。但?我還記得啊,當時我要給他重洗一遍,他”
她還沒說完這個他。
門外傳來江意映的聲音:“小月,到媽媽這裡?來一下吧。”
曲疏月朝外應了句:“哎,來了。”
她把套好的枕頭放下,對朱阿姨笑一笑,說我先過去一下。
朱阿姨點點頭。
曲疏月到了一樓書房。紅櫸木門虛掩著,沒有關上,但?她還是敲了敲門:“媽媽。”
“請進。”
她推開門,江意映笑著讓她坐:“喝杯熱茶。”
曲疏月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您找我有事?”
江意映的臉上從容沉靜,也不以?長?輩自居,語氣親近似姐妹間談心。
她笑:“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和你聊聊天。當了一天陳家的兒媳婦,什?麼感?覺?”
曲疏月打?量著這個鬥彩杯,一時愣神。
最大感?覺應該就是累,從昨天到今天,她見了太多的大人物。
下午陪著江意映在家屬院裡?散步,一路的招呼打?過去,都是在新聞上經常見到的熟面孔,哪一個都不是小角色。
人際交往對她來說,不是難事,但?不難,並不代表這樣就不勞神。
曲疏月覺得,她和從前那種?輕車簡行的生活,似乎在慢慢脫節。
彷彿一下子被架到了另一個圈層的舞臺上。
她需要無時無刻的光鮮,無時無刻的美麗,無時無刻的端莊,來應付這些挑剔的眼光。
曲疏月坦然承認:“其實,我還有點沒適應。”
江意映微笑了一下:“是這樣,都會有一個過程的。當他們家的兒媳婦,派頭有的,聽起來也很風光,就是不會太輕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她點頭:“我知道?。爺爺都跟我說了。”
曲慕白說的很清楚。
他說,和咱們家來往的,都是些本?著賞玩心的文人,不過到家裡?坐一坐,高談闊論一番,品一品曹衣帶水、吳帶當風的筆法,也就罷了,沒有什?麼心眼子。
但?陳家就不同了,因為權勢太盛,進進出出的,無一不帶著功利和目的,話裡?有話,要很小心的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