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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在睡夢中的囈語, 是很難聽清的。
可是曲疏月叫得?很大聲,她喊著:“媽媽,爸爸,不要不管我。”
陳渙之開啟燈,曲疏月眼角沁出一滴淚,緩緩滑進頭髮裡。
她看起來,表情扭曲而?痛苦,像極力躲避著什麼,足尖抵著床單,不停的拱動著。
陳渙之掀開了被子,他也不敢叫她,伸出手,一下下拍著她的肩。
他少?有安慰人的經驗,這個辦法也只是道聽途說?,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管用。
陳渙之拍了她十來分鐘,曲疏月慢慢止住抽泣後,安靜了下來。
她朝他這邊翻了個身,抱住他的一隻胳膊,蹭了蹭臉。
像抓住了飄蕩在海面上的一根浮木。
陳渙之不得?動彈,只好以這樣歪歪倒倒的姿勢,側著身體躺了下去。
他改為?輕拍她的後背,很小心的,不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做這樣的規律運動,最容易帶發睏意,陳渙之打了個哈欠,很快睡著了。
次日清晨,曲疏月是被渴醒的,鬧鐘還沒有響。
她第?一反應,是自己睡過?點。
判斷睡沒睡過?頭的方法也簡單。
就?是某個工作日的早上,覺得?自己睡得?特別舒服、特別到位了,八成就?過?了。
曲疏月猛地睜眼,發現自己的手,是攬在陳渙之腰上的。
而?她那張臉,正貼在他微微敞開的胸口上,白而?緊實。
很難講得?清,她怕和陳渙之一起睡的原因裡,沒有這一點。
曲疏月打小就?沒個睡相,還好,沒大咧咧的把?陳渙之踢下床。
察覺到懷裡的人醒了,陳渙之也皺了下眉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他伸過?一隻手,拿過?床頭的鐘看了看,才六點多?。
陳渙之半睡半醒的,又來拍她:“還早呢,再睡一會兒。”
他還以為?曲疏月在做噩夢,自動延續著睡著前的動作。
曲疏月瑟縮在他懷裡不敢動,連喘氣都很小口。
他們這樣子太像在熱戀中,太讓人覺得?心驚,太像一場落不了地的夢了。
她忍著口渴,也沒強爭非要下這個床,濃黑的睫毛眨動兩下,在他懷裡閉上了。
說?到底,曲疏月是捨不得?,但願長醉不復醒。
她昏沉沉,又飄飄然的睡過?去,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