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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醫院,其中並不包括這種偏僻地方的三無診所。
這次她帶著蘭堂去了印象裡的醫院,卻根本沒找到當年那個醫生,還是打聽過一圈才問到現在這個地址。
“進去吧。”
蘭堂牽著她的手向裡進去。
雖是白日,沒開燈的診所裡卻十分昏暗,有個披著白大褂的邋遢中年男人歪倒在沙發裡,身旁的地面散落著酒瓶。
茉莉拉著蘭堂湊過去打量幾眼,捂著鼻子說:“沒錯,就是這個醫生,我不會記錯的。”
既然她非常可愛地點著頭加強肯定,蘭堂就姑且道:“醫生,醒一醒。”
那酒鬼毫無反應,蘭堂彈了下手指,一枚小巧的金色立方體落到他額頭上,又在滾落地板前消失了,他就彷彿被猛獸招呼了一爪子般顫抖著醒過來了。
“很抱歉,但我們有些事情需要拜託您。”蘭堂憂鬱地說。
醫生睜開混濁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然後把目光落到旁邊的茉莉上。
茉莉揮著手招呼道:“嗨,原田……醫生?”
可顯然他還不太清醒,竟張嘴罵道:“是哪個婊/子,看病還帶女兒來,是連她一起賣了麼……噫,嗚!”
汙言穢語被打斷為不成調的嗚咽,蘭堂左手牽著茉莉,右手插在大衣兜裡,完全沒有靠近的意思,只微抬著頭看向被暴力撞進牆裡,標本樣的醫生,有些困擾地側了下頭,“您有稍微清醒些了嗎?”
茉莉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手作喇叭,衝著十步開外的醫生喊道:“原田醫生,還記得我嗎,我是愛島茉莉,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忘記我才對!”
謝天謝地,他總算清醒了,“原來是你!”
再廉價的速溶咖啡粉,被滾水溶開,也是杯香氣宜人的暖手利器。
蘭堂捧著杯子縮在破舊的椅子上,旁觀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不著調邋遢醫生和看起來四五歲的afia大小姐相對而坐聊天敘舊。
茉莉大概是個社交恐怖分子,確認了醫生的身份後自在地好像回了家一樣,甚至還指使他去洗澡好散散滿身的酒味。
“愛島茉莉,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嘻嘻,倒是醫生你變了好多,差點就認不出來了呢。”
原田捋了把頭髮,露出好似沉浸在惡夢裡的眼神:“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撿條命回來已經不容易了。”
“欸,”茉莉沒心沒肺地說:“我以前就這麼覺得了呢,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