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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電梯門,他幾乎撞到了抬著擔架的當地居民。原本的辦公室和會議室被改造成手術室,牆上貼滿了消毒塑膠布,從門口走過,能看到隱約的燈光。走廊裡,傷員們或坐或躺,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血腥味。他剛想問送來的兩個人如何了,就看到左邊的青年。
如果不是懷裡抱著假肢,霍爾幾乎認不出這是救出的那個人。臉上的灰泥擦淨了,露出白淨的面板。大而有神的眼睛,在周圍的髒汙映襯下,清亮得動人心魄。他看起來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不止因為稚嫩的五官,也因為脫力和疲憊壓不住的朝氣。
他的袖口垂落著,顯然醫生還沒來得及處理,這裡有太多比他緊急的傷員。
也許是習慣了痛,他雖然冒著汗,神智卻是清醒的。
“你還好嗎?”霍爾問。
青年抬起頭,明亮的黑色瞳仁望向他,像是認出他了:“謝謝。”
霍爾擺擺手,然後問出了他困惑已久的問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青年說的是薩沃通用語,外形也像是東元人,應該是霍爾的同胞。軍隊顯然不會接受沒有左臂的人,所以他不是士兵,而聯邦外派到克尼亞的僑民,在過去幾年都回國了。
“我是sun的戰地記者。”青年說。
霍爾深吸一口氣:“sun讓殘障人士來前線?”
青年蹙起眉:“你不太瞭解假肢技術的發展,觸覺反饋系統已經很先進了,我們可以做很多精細的動作,比如剪指甲,打活結,甚至能當運動員。”
“我對假肢很瞭解。就算不影響活動,也不能這麼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一個殘障人士做戰地記者,已經夠離譜的了,居然還去倒塌的廢墟里救人?
霍爾看著他,忽然有種熟悉的既視感。“等等,”霍爾仔細觀察他的臉,“我是不是在哪個節目裡看見過你?”
大概是不常被人認出來,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晚間新聞的政治記者,有時候會出鏡。我是上個月才被調來西線的。”
即使在官媒式微的新媒體時代,晚間新聞也是國內最知名的電視節目。從政治記者到戰地記者,聽起來像是一次發配。“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青年抿了抿嘴,這個稚氣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