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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國防部長做東道的晚宴。不知為何,鍾長訣突然覺得這喧鬧無法忍受,獨自回了家。
門廳漏出一片昏黃的燈光。他剛進門,就聽到軍樂、禮炮,以及篤篤有聲的軍靴聲。
那人還真是及時行樂。自己說能在客廳看新聞,當晚就用上投影了。
單薄的身影靠在沙發上,臉上映著影像中的絢爛禮花,顯得不那麼蒼白。
鍾長訣向前望去,螢幕裡是授勳儀式的回放。畫面中,自己正伸手,為聯首的兒子佩戴勳章。鏡頭拉近,定格在他肅然的側臉上。
祁染盯著放大的側顏,似乎是入定了,沒聽到他靠近的聲音。
鍾長訣看著那痴迷的目光,驀地一愣。
自己望著他的時候,他從來不敢長久對視。自己不在時,他竟是這樣著魔地望著自己的影像。
他到底在想什麼?
鍾長訣回憶這兩天的片段,仍是大惑不解。偶爾,他捕捉到祁染的目光,裡面的情緒總是十分異樣。他說不出是什麼,但本能感覺,它非常奇怪,非常不合理,絕不可能是一個風俗從業者對一個手握實權的上將的眼神。
他想問,但也知道,這問題也只會被牆壁擋回來。
他猶豫片刻,走過去,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祁染一震,猛地回過神來,欲蓋彌彰一樣換了臺,可像是複製貼上一樣,每個臺都在播報授勳儀式。他最終怏怏放棄了:“您怎麼這時候就回來了?”
鍾長訣望著螢幕,禮炮聲勢浩大,國旗颯颯飄揚,真是一幅盛景:“沒有參加宴會的心情。”
“授勳儀式不開心?”
鍾長訣略微側過身子注視他:“這麼榮耀的時刻,我為什麼不開心?”
祁染如同往常一樣避開了目光。場面陷入靜默,鍾長訣坐在那裡,沒有開口的意思,也沒有走的意思。兩人隔得很遠,誰都沒費心打破這幾米的疏離,好像都在專心欣賞螢幕。
儀式回放後,sun晚間新聞開始了,主持人鄭重宣佈,聯首將在十分鐘後面向全國民眾演講。
演講開始前,主持人做了一系列中期選舉的速報。
中期選舉是議會議員的選舉。聯首是行政最高長官和三軍總司令,議會制定法律、批准預算、監督政府部門,是當代最普遍的分權形式。
議員由各個選區全民投票產生。聯首和議員的任期都是四年,但聯首是四年選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