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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顯然不這麼想,他高興地從餘掌櫃那裡接過骨笛操縱秘法,又拉上張管家一起商量少年的身份戶籍問題該如何處理,契書該怎麼擬。
瞧著不像是幫她聘侍衛,倒像是自己撿了個大寶貝。
許青和氣惱不已,摸下懷裡酣睡的黑貓,想讓它柔軟的皮毛觸感幫自己撫平情緒,卻是摸了又摸,一下更比一下重。
貪睡粘人的黑貓烏漆被摸醒了。
它呼嚕兩聲,半睜開眼鑽進她的袖口,腦袋枕著她的手腕,單爪壓著她的貓眼石手串,再次睡過去。
許青和看得心軟,不忍再擾它。
“小和,小和!”七叔終於想起她這位正主來,說出的話還是不中聽,“給紅封啊!”
許青和沉默一陣,從黑貓肚子底下取出一個紅封。
罷了,十萬兩都給出去了。
許七爺這時攬過少年的肩膀,帶著他來到紗幔前,“來,給新主子磕個頭,接紅封。”
餘掌櫃已經由張管家送出去了,同時帶走的還有那根長長的鐵鏈,鎖住四肢的鐐銬仍留在他身上。
少年像是站的太久,雙腿有些僵硬,驟然前行兩步,便被腳上的鐵鏈一絆,跌跪在許青和麵前。
他沉默一息,低頭向她叩首,卻被紗幔中探出,帶著溫度的紅封阻止,“不情願可以不跪。”
但凡有些武功,誰會被絆倒。
這話帶著氣,少年猜不准她的心思,不敢起身,可額頭被紅封抵著,要磕頭也磕不下去。
“不跪就不跪吧,來,起來。”許七爺把人扶起來,用笑聲緩和氣氛。
他知道小和不高興,明明只想聘個侍衛,卻被迫出一大筆錢買了個殺手,這殺手還有異心,換誰都不會高興的。
可這小子真是個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跟她受傷之前有的一比,若能收服他,對小和,對許氏來說都是一件益處數不盡的好事。
更何況,還能借此機會研究研究往生門那神秘的同生蠱。
許青和再次把紅封遞過去,想起一件事來,“你叫什麼?”
許七爺張口便要接話,想讓小和認真想個名字賜給他。既表明重視,也讓少年斬斷過往,認清新歸屬。
少年伸手去接紅封,先他一步答話,“承影,取自古劍承影。”
久未開口,清朗的聲線難免低啞,其中暗含執拗。
“承影劍……你這個名字,與我有緣。”
透過紗幔的空隙,許青和看見他烏髮半掩之下,面具後那雙陰鬱幽深的眼,意外地,竟然沒覺得不喜,大概是因為他的名字讓自己想起了舊時物吧。
聞言,承影倏然抬頭去看她,卻只見紗幔緩緩落下,掩住她繡紋精緻的青色裙襬。
他有些懊惱,剛剛接紅封接的太快了。
這懊惱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意識到,此時應該道謝,“奴——”想起自己現在應該算是她的侍衛,承影改口道:“屬下謝過主人。”
“叫小姐就好。”許青和不再看他,轉而對許七爺道:“不如七叔先把人帶回去,幫我研究研究他身上的蠱和那隻骨笛。”
輕易讓一個殺手近身,她怕是會夜不安寢。若是這蠱真如餘掌櫃所說,能成為她的護身符,為了那十萬兩,倒也不是不能將就一下。
許七爺早有此意,交代她幾句防寒養腿的相關事宜,迫不及待地帶著人走了。
次日,得知許青和聘好了侍衛,奶孃王嬤嬤高興地多吃了兩碗飯,頂著風雪從客院來到齊英閣,主動幫她收拾行囊,幫忙整理那堆滿整個書房,數不清的畫卷。
“京城裡的好男兒,就像是這冬日裡的梅花,夫人小姐們都稀罕,都等著花開,爭著搶著去摘。”
“這先下手的,能摘到最好的,後下手的,就只能摘到次一等的,要是去晚了,恐怕就只剩下禿枝了。二小姐,咱們可得早些回去,先下手為強。”
許青和坐在幾個火盆邊上,對照著手裡的名錄,一幅接一幅往裡扔,燒去那些不如意、帶不走的的舊年畫作,王嬤嬤手腳不停,舌頭也閒不住。
她勉強笑笑,對鬥志昂揚的奶孃重複說辭:“我與夢中人有約,只等他出現,不想去爭旁的人。”
待回到鄴京,她另有要事。
王嬤嬤歡欣雀躍不減,從掃櫃清桌的丫鬟們那裡抱來一堆畫,交給火盆邊上幫著燒畫的柳兒,屈指輕敲許青和的額頭,嗔怪道:“你呀,就會拿夢中情郎敷衍奶孃,等到了侯夫人面前,看你還敢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