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威鎮中都宣淫無度勇闖北院重整旗鼓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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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涼的帝都在上京,中都雖只是陪都,其繁榮昌盛卻隱隱超過上京。
&esp;&esp;城內宮牆殿宇巍峨聳立,亭臺樓閣精緻典雅。更兼有新建的漕運設施,使西南水路各種貨物可以直接進入城裡。
&esp;&esp;能有這一派富麗繁華、商貿亨通景象,不因別的,只因中都隸屬於的,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厲害角色。
&esp;&esp;北院大王斛律昭。
&esp;&esp;先帝爺的十三弟,小皇帝的親叔叔,轄制樞密院,統領五路兵馬大元帥。
&esp;&esp;小字‘符狸’,即胡語中‘狼’,又因早年統管御林狼衛,人送尊號&esp;‘蒼狼王’。
&esp;&esp;但實際上,涼國軍民心知肚明,‘狼王’&esp;這個稱號,實際上來源於斛律昭的鐵血手段。
&esp;&esp;斛律昭和先帝兄弟共一十九人,除了兩個流放、一個病死,其他的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死在了斛律昭手裡。沒有斛律昭,先帝就難登大寶。
&esp;&esp;征討苗疆時,苗人誓死抵抗,涼軍圍剿數日,死傷慘重。城破後,斛律昭下令,除五十歲以下的女人和幼女運回北境,其餘人等,無論老幼弱病殘,皆坑殺。
&esp;&esp;據說,斛律昭養了一窩狼,常年只喂到三分飽。
&esp;&esp;據說,斛律昭有一套專剝人皮的工具,毫不費力就是一整張。
&esp;&esp;據說,斛律昭抓到打算跳海逃生的苗疆太子,一隻手就捏碎了八歲孩子的頭蓋骨。裝盒子裡送到上京,十歲的小侄子直接嚇尿在了龍椅上。
&esp;&esp;但先帝斛律景極度信任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十三弟,龍馭賓天之前,委任斛律昭為唯一的顧命大臣。留下遺詔,新帝年幼,內外諸事皆須與北院王謀後而定焉。
&esp;&esp;涼國有子貴母死的制度。幼帝並無外戚可倚靠,因此實權全都掌握在斛律昭手裡。
&esp;&esp;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早已是慣例。至於皇帝封賞,斛律昭也不必跪拜謝恩。
&esp;&esp;就如此時。
&esp;&esp;斛律昭斜靠在紅木軟榻上,懶懶道了句&esp;“孤謝皇帝體恤”,隨手把聖旨扔在了茶案上。
&esp;&esp;僭越如此,上京來的欽差也只敢垂頭哈腰地陪笑。
&esp;&esp;“陛下敬重大王,常說大王對陛下恩同再造……&esp;那個,此次……大王征戰辛勞,美人、工匠、珍寶財帛,理當由大王先選……&esp;那個,再送去上京和南院……”
&esp;&esp;斛律昭閉目養神,指節漫不經心在紅木上敲擊,過了半晌才懶懶開口。
&esp;&esp;“天使回頭轉告雍兒,他有心了。但美女珍玩一類皆喪志之物。孤一來考慮皇帝清譽,二來體恤南啟遺民,就免去他們再跋涉上京之苦,留在中都安置罷了。”
&esp;&esp;話是冠冕堂皇,言外之意卻越發跋扈囂張。
&esp;&esp;欽差不敢應承,支支吾吾,一連說了好幾個&esp;“這……”
&esp;&esp;斛律昭抬眸,淡淡掃了他一眼。欽差嚇得趕緊跪下磕頭,連滾帶爬告退。
&esp;&esp;北院王又閉目養神,不知思索些什麼。半晌,從懷裡摸出個香囊,冷冰冰的目光掃過錦上的狼狗和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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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晚,軼青被帶到北院玉熙宮時,遠遠就聽見宮室裡一片笙歌燕曲、歡樂調笑的嘻鬧,其間還夾雜幾聲讓她莫名不適的呻吟聲。
&esp;&esp;“啊……殿下,輕、輕點兒……”
&esp;&esp;剛走到殿門口,就見一個南朝美人兒被裹著毛毯丟了出來,奄奄一息的慘白臉色在月色下更加駭人。幾個內侍上來把人拖走,領頭的吩咐了句胡語,軼青只聽懂了“浣衣局”一詞。
&esp;&esp;她一下怔住,呆呆目送毛毯中女子遠去。浣衣局中婦人實則多為官家公主、宮中后妃。這個中緣由,原為南啟小吏的軼青也知悉一二。涼軍兵臨城下之時曾要求南啟皇帝出質妻女,否則不肯議和。眾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