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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也是,真都象崔鶯鶯和張生偷情私會,估計官府早就把你抓去了。”
&esp;&esp;佳音笑道:“我可不敢觸犯律法,頂多就是在法律的邊緣鑽鑽空子罷了。”
&esp;&esp;張書林對佳音的言辭懵懵懂懂,只猜出大概意思,想了半天,問:“那你找我是為什麼?”
&esp;&esp;“還記得我要給你說媒的事麼?我開了婚介所後,受幾位姑娘私下所託,要我在中間替你們說合,張書林,你還是蠻受青睞的嘛。願不願意去相親?我定為你促成一樁好姻緣。”
&esp;&esp;張書林啼笑皆非,怔怔看她半晌,也不知為什麼,無端端的,神色中透出失落。
&esp;&esp;佳音見張書林不說話,又道:“真的,你考慮考慮,我也好給人家回話。”
&esp;&esp;“阿音,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去相親。”
&esp;&esp;“為什麼?你都二十歲了。”
&esp;&esp;“我……這件事回頭再說,我先送你回去。”
&esp;&esp;悶聲又走了一會,佳音時不時偷窺張書林臉色,見他唇線緊抿,似悶悶不樂的樣子,她不知為什麼也跟著惆悵起來。
&esp;&esp;“阿音,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從未想過嫁人?”張書林突然開口。
&esp;&esp;“想啊,我想了好久了。”佳音順口說道。也是,她沒穿越前已經是剩女,人生最大目標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esp;&esp;因她出人意料的直白,張書林不禁錯愕,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見佳音仍舊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無奈的搖搖頭,問:“那你想過要嫁什麼樣的人嗎?”
&esp;&esp;“嗯……具體的,我也沒什麼特別要求,就是必須有感覺才成。”
&esp;&esp;“感覺?”
&esp;&esp;“對啊,就是那種初見後怦然心動,再見後流連忘返,竟至一往而情深的感覺。”說著,佳音的腦海裡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她驀地臉一紅,不自然地咳嗽幾聲:“呀,我也講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種感覺。”
&esp;&esp;“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張書林喃喃。
&esp;&esp;隨著他低沉悅耳的聲音,佳音的表情漸漸迷茫起來:“大約,世間沒有這種人吧……只是我的奢望。”
&esp;&esp;張書林含意悠長地低睨她一眼:“那也未必,在我看來,男女之間的情愛都是相處日久才得以綿長,你不試,如何就知道沒有?”說完,他袍角一甩,徑直朝前走了。
&esp;&esp;“喂,你等等我……佳音趕緊追上去,仰頭分辨:“那也不能隨便找個人試吧,寧缺毋濫你懂不懂?”不知為何,佳音在張書林跟前總能說出自己真實想法,不用顧忌他聽不懂,或者嘲笑輕視她,是真正朋友之間的交流。
&esp;&esp;“懂!”
&esp;&esp;“我就知道你懂。”
&esp;&esp;佳音和張媒婆合夥開婚介所的事全京城人都知道,自然瞞不住王婆。
&esp;&esp;“成人之媒”開張初始,京城眾媒婆都等著看她笑話,卻不想,“成人之媒”開張半月就成為同行翹楚,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esp;&esp;先開始,王婆還說成了幾樁婚事,到後來找她說媒的人家越來越好少,加上其他媒婆跑來嘀嘀咕咕的告狀,王婆多半月不開張,因顧忌著佳音有順天府撐腰,心裡又氣又惱發作不得,將佳音恨得死死的。
&esp;&esp;王婆混跡市井多年,也不是沒手段,她不能明著讓佳音停止婚介所生意,便拿其餘的事難為她。每天天不亮便叫佳音起床幹活,做的飯不是嫌淡,就是嫌鹽重,洗衣服不是嫌沒洗乾淨,就是嫌洗的不勤快,又說自己身子不舒服,要佳音伺候,總之捏腿捶背,湯藥飯食樣樣不如意,少不得將佳音打幾下罵幾聲出氣。
&esp;&esp;佳音忍氣吞聲伺候王婆,秀秀看不過去要幫忙,也跟著一塊捱罵。王婆鬧得雞飛狗跳的,王富貴這邊卻安生起來,他不僅沒有跟著王婆一塊折騰佳音,反而說了不少好話,還時不時地獻殷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