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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到一月門店裝修好了,按照佳音的意思,特意請人將裡面所有的牆和空白處全畫上大朵火紅玫瑰,過道也擺放很多同樣圖案的配飾案几,視覺效果折實逼人,還沒開張就引來不少街坊鄰居看新鮮。
&esp;&esp;婚介所屬於新生事物,招牌一打出來,很快轟動京城,而佳音的名氣,即刻就成了婚介所的頭號招牌。
&esp;&esp;佳音又親自上陣培訓店員,領著招聘來的十幾名窮人家清秀乾淨的少女練習站姿,微笑服務,禮貌用語等等,將現代管理那一套全套用上,不出半月,身穿大紅褶裙的少女亭亭玉立,保持完美微笑往門口一站,鞭炮鼓樂聲中,婚介所熱熱鬧鬧的開張了。
&esp;&esp;“成人之媒”婚介所的會員費用並不高,每戶只需五錢銀子,一家戶籍下,無論子女多少都屬於其中,不另外計會費。張婆手裡有許多客源資料,加上佳音從前偷偷從王婆的冊子裡抄來的,讓培訓過的婚介所店員去各家遊說幾次,就又不少人家動心。
&esp;&esp;古代多子多女的人家很普遍,許多人由開始的好奇觀望,一個帶一個漸漸參與進來。客源一開,做成幾樁婚事,事情好辦多了,慕名而來的人家絡繹不絕。
&esp;&esp;婚介所後面有三間空房,騰出兩間做廚房,一間做臥室,特意請了兩個茶博士和點心師傅住在後面,白天做工,晚上看守門戶。兩位師傅和佳音一起商量改進了茶水點心的製作方法,便是衝著獨門特製的茶水點心,也吸引來好些人。
&esp;&esp;佳音兩個字的隱喻分明與婚介所與人配媒的職業不謀而合,因此竟沒有人直呼佳音為林媒婆,只叫佳音兩個字大家便會心而笑,就連巧兒和張婆也不再喊她“阿音”了,她確實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有此種特殊效果,難免汗顏不已。
&esp;&esp;因“成人之媒”婚介所面對的是普通市井人家。一般來說,所有相親都是一對一服務,會員可免費瀏覽婚介所提供的配對資料,婚介所免費提供見面機會場地,茶水糕點另算。若相親成功,才會收取謝媒禮,是按照一般市井做媒的收費,每位三兩,男女雙方加起來共六兩。
&esp;&esp;聽上去費用並不高,但“成人之媒”婚介所客源滾滾,古代人相親不比現代人麻煩,也沒有冗長的戀愛過程。顧客一般來相親心裡都有個大概標準,“成人之媒”婚介所根據顧客要求提供相匹配的資料,然後介紹男女雙方在婚介所靜室見面。在盲婚盛行的昭月朝,雙方家長和當事人可以面對面介紹自己情況,杜絕媒人在中間弄虛作假的機會,即使十分挑剔的顧客也會在選擇兩三家之後將婚事定下來,所以每日結算下來都有十幾兩銀子的進賬,除去支出,每月淨利潤十分可觀,竟達三百兩之多,折實令張婆喜出望外。
&esp;&esp;佳音對此種結果早就預料到:“說白了,我們做的是批發生意,自然和你先前走街串巷十天半個月做成一樁媒不可同日而語,就是太累人,你還要準備自己的婚事,回頭,再找幾個人手幫幫你便好。”
&esp;&esp;佳音正式身份是王婆做丫環,婚介所的事大多是張婆打理,她在幕後操作,所以不免覺得歉意。
&esp;&esp;張婆卻道:“佳音,要不是你,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今天,累就累點,不打緊。”
&esp;&esp;“便是你覺得不打緊也不行,我們做生意可不只為掙錢,象這般累的筋疲力盡做金錢的奴隸並不是我的初衷,還是聽我的罷,再僱上幾個人幫忙,大家都輕鬆些。”佳音穿越而來,老毛病不改,仍是以享受生活至上的觀念。
&esp;&esp;於是,婚介所開張一個月後,又加入劉媒婆,嚴媒婆,楊媒婆三人,不算股東,只按月結算月錢十兩,有需要給人保媒迎親時隨叫隨到。張婆才不那麼忙了,開始籌備自己的婚事。
&esp;&esp;倒是有另外一件奇事,好幾個姑娘偷偷和佳音打聽,張書林是否也是“成人之媒”婚介所的會員,為何沒見過他的資料?便有姑娘揹著人囑託佳音替自己在張書林跟前保媒。
&esp;&esp;被人提醒後,佳音也想起好些日子沒見過張書林,還有陳之祺兄弟。陳之祺兄弟行蹤詭異,沒辦法聯絡,但張書林在學堂裡教書,佳音是知道的。
&esp;&esp;這一日抽出空閒,佳音去了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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