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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佳音怏怏不樂地跟在王婆身後,懷揣著沉甸甸的一貫賞錢,心中亦是沉重,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低頭悶走,回到家,佳音把一貫錢往秀秀手裡一塞,也不解釋,趴床上就睡著了。
&esp;&esp;這一夜,噩夢連連,到早上醒來佳音都覺得心驚肉跳,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踏實。
&esp;&esp;採花賊的案子一日不結案,一日不得消停,佳音陪著王婆去過好多回順天府衙都是在外面總鋪房裡聽小小的檢校訓話,這一日出乎意料的,所有媒婆全被請進府衙內,在正堂上問話。
&esp;&esp;被檢校帶進正堂,平日裡最愛出風頭的媒婆們被大堂森嚴的氣勢壓住,大氣不敢出一聲,規規矩矩地跪在青磚地上。佳音有幸親眼目睹昭月朝京城執政部門,自然不肯放過機會,跪在眾人身後,腦瓜子左右亂轉打量四周。
&esp;&esp;“清慎勤”的牌匾,雲海波濤的屏風前是略高的石臺,上置一張長形公案和太師椅,上面零零落落地擺放著印包,籤筒,筆架,煙臺,醒目,左右還有兩張公案几把椅子,堂鼓四周還有些“迴避”“肅靜”字樣的虎頭牌靠牆而立,十幾個壯年衙役手持殺威棒站立兩旁,端地威嚴肅穆,幾十人在正堂,跪的跪,站的站,愣是咳嗽聲都不聞一聲。
&esp;&esp;身為現代人,佳音連故宮裡的金鑾殿都見識過,並不把順天府衙放在眼裡。看了一會便覺得無聊,又兼跪在青磚地上,她還不曾受過這種苦,不由地愁眉苦臉偷偷伸伸腿,錘錘腰,躲在眾人後面跟個猴子似的動來動去。
&esp;&esp;正不耐煩,只聽似有人“吃吃”低低笑了幾聲,她茫然抬頭環顧,見周圍人還跟著木頭樁子似的裝啞巴,她只當是自己聽錯了,仍勉強跪著,一面在心裡罵順天府尹李大人架子太大,根本把百姓不當人,害人活受罪。
&esp;&esp;“李大人到!”
&esp;&esp;冷不丁的,衙役粗著嗓子吼了一聲,將佳音嚇了一跳,只見中門裡幾個人簇擁著穿官袍的中年留須官員走出來,佳音估計那官員的就是順天府尹李大人了。幾個人都是中規中矩的圓領深色官服,只有一個人穿一件石榴紅松散錦袍,便顯得十分扎眼。
&esp;&esp;佳音瞪著眼睛看著陳鞘發呆,他怎會在這裡?莫非真是順天府的人?
&esp;&esp;幾個人分頭落座,陳鞘挨著李大人下首坐下,他竟絲毫不受正堂森嚴氣氛的影響,朝佳音做個鬼臉,眉角眼梢都都帶出促狹笑意,佳音便明白方才那低笑的人就是他,定是躲在後面看見自己出醜,才偷笑的。
&esp;&esp;大堂之上,佳音不敢和他眉來眼去的打眼仗,只心裡將他罵了千百遍,不情不願地底下身和眾媒婆一起磕頭。
&esp;&esp;李大人逡巡堂下跪著的眾媒婆,清清嗓子,說道:“今日叫你們來還是為著那件採花案子,這件案子甚是棘手,順天府人手有限調撥不過來,因此,本官特地懇請聖上從宮裡派出侍衛營幾位大人幫忙破案,這幾位便是。”說著,他左右抱拳,賠笑道:“辛苦幾位了。”
&esp;&esp;“好說,好說。”左右穿官服的大人們紛紛謙讓:“都是為聖上辦事,李大人莫客氣。”
&esp;&esp;只有陳鞘依舊似笑非笑地不說話,佳音見他身上穿的並不是官服,便覺奇怪,只聽李大人繼續介紹:“這一位,是,是我們請來的影幫高手,陳公子,雖沒有官位,但大夥也不可怠慢了。”
&esp;&esp;底下眾媒婆常在官府走動,見陳鞘雖不著官服,但卻緊挨著李大人坐著,自然不敢輕慢,紛紛磕頭道:“見過陳公子,見過諸位大人。”
&esp;&esp;佳音更覺得納悶,怎麼看陳鞘鬆鬆垮垮都不象是身懷絕技的樣子,莫非他高人不露相?
&esp;&esp;陳鞘自然將佳音撇嘴挑眉的表情看在眼裡,桃花眼眨了眨,拋了個媚眼過來,佳音一下子被噎住,狂咳起來,半天才止住,抬起頭,見滿大堂的人都盯著她看,李大人的臉都黑了。
&esp;&esp;在順天府大堂當眾丟這麼大的臉,佳音又是氣又是怒,無法發作,直將陳鞘恨到骨子裡去。
&esp;&esp;李大人將採花案的大致情形說了一遍,才道出召集眾媒婆的來意:“因這件案子聖上十分重視,所以咱們不能再拖了,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