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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京舟拎回來的袋子裡除了一些零食和速食,還有做甜品的食材,他把這些東西擺在我面前,又把他家那個很多年沒用過的小烤箱擺到我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他要我做甜品給他吃。
我已經很多年沒做過這玩意了,他還真會為難我。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試圖找回屬於我們之間的那點曾經。
可是,十九歲的許阮既然說了不再喜歡陸京舟,往後就真的沒再喜歡過,所以,我很不明白,陸京舟現在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我承認,我始終耿耿於懷少時被他諷刺的自尊,可是,怨並不代表恨。
真正放進心裡很在乎很在乎的人,被傷害的時候才會說恨。
“覺得無聊就做這個。”陸京舟說,他似乎在拿我當十幾歲的我來哄,自認為給我找了個稱心解悶的事情來做。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不做,不會。”想吃我做的東西,他陸京舟下輩子都不可能。
“東西給你放這兒,多做一點曲奇餅。”他自動忽略我的反駁,自顧自的說道,“我目前已經正式遷到市政府,這兩天一直在處理人際關係,很忙,不能一直陪著你,你在家省心一點,不要讓我分心。”
我震驚的看向他,彷彿自己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什麼叫我省心一點,他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還有,他很忙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京舟怎麼能這麼無恥,不要臉。
“把手機給我。”帶上初二那天,今天已經是他把我關在這裡的第五天了。
五天,我沒有摸到手機,沒有跟外界有任何聯絡,這對生活在資訊化時代的我來說簡直是一種瀕臨崩潰的折磨。
我每天都會問陸京舟要我的手機。
沒有哪個成年人會五天不碰手機。
就算有,那也是躺病床上的那種。
“我說過,你上班那天我會給你。”說完,他轉身就走,我一時氣不過,隨手拉過沙發上的抱枕朝他砸去。
陸京舟被我穩穩的砸到後腦勺,他停下腳步,轉身時一雙帶著冷意的眸子瞥了我一眼,我不懼的瞪回去,像是一種較量。
可他神色如常,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抱枕,放回沙發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我他媽的!
我氣得握緊了拳頭砸在沙發上邊沿上,胸口壓制的憤怒讓我恨不得給他兩拳,以解心頭之怒。
五天了,已經過去五天了。
我不知道我怎麼忍過來的,江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知道他肯定在找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我。
可是,我也知道,如果他一直找不到,他會瘋。
桌子上的東西我沒動,陸京舟想讓我像從前一樣給他做小餅乾吃,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我上了樓,這幾天,我其實也沒有完全在坐以待斃,陸京舟的家,我每個房間都看了,除了有一間看著像門,但沒有鎖孔的房間,我因為進不去就放棄了。每個櫃子,抽屜也都扒拉了,找了,就是找不到我的手機。
陸京舟也早有預防,家裡一切鋒利的東西都被他藏了起來,我就是想砸鎖都沒有工具。
就連那個床頭的水晶球都被他收了起來。
回到房間,我呈大字躺在床上,看著米白色的天花板,我思緒紛亂,迫切的思念某個人。
我想江樓,非常非常想他。
重逢以來,我其實沒給他多少好臉色,即使他做了很多讓我傷心的事,可不可否認的是,在我的最心底,他依舊是那個我最恨不起來的人。
我想我們的從前,想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想他陪我笑,陪我鬧,陪我做任何在他看來很幼稚的事情。
想著想著,我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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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我難得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屋裡沒開燈,一片昏暗,我伸手去摸床頭的開關,把燈開啟,可是當我摁下去的那一刻,房間並沒有亮起來。
我皺了皺眉,第一反應是燈壞了,看向窗戶那邊,隱約能看到一些高樹的影子,我走過去,開啟窗戶,一陣冷風襲來,我被吹得打了個冷顫。
天黑了,但是外面的天還處於一種可以能看到建築物的狀態,放眼看向遠處,發現高層的單元樓那邊,竟然也漆黑一片。
應該就是停電了,我心說。
又一陣吹來,拂過臉頰,有冰涼水珠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