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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回憶和陸京舟之間的往事,畢竟我們從還沒穿尿不溼時就認識了,那些小時候隨著年齡增長的最重要幾年,沒什麼值得回憶的。
只是不回憶,並不代表我全都忘了。
我與他在還沒有真正來到這個世界時,因為雙方父母的關係就沒少“打交道”,出生以後就更別說了,陸阿姨抱著陸京舟來找我媽的勤奮程度不亞於小時候我一晚上換尿不溼的次數。
這樣形容有點不太好,但是事實如此。
以至於後來我開始記事,也總是去找陸京舟的時候,我也曾嚴重懷疑過我的這個習慣是不是全來自於陸阿姨對我的“傳染。”
我猶記得自己剛記事那會兒,陸京舟對我還算像個哥哥樣子,他會陪我玩,會給我買糖吃,雖然大多時候,他都是冷著一張小臉,對我沒什麼笑臉,讓小時候的我曾一度以為陸京舟不會笑。
直到後來上小學,至於是幾年級我也忘了,但我記得很清楚,我因為跟同桌玩石頭剪刀布,誰輸了就往對方臉上畫小動物的遊戲,我一局沒贏,導致我的兩邊臉上全都用黑色水筆畫上了不同造型的小烏龜。到了放學的時候,我因為害怕被其他同學嘲笑,就一直捂著臉,陸京舟來找我的時候,看到我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很不滿的把我的手扒拉了下來,我根本來不及阻止,就被他看到了我丟臉的一幕。
“小花貓。”八歲的陸京舟說,那張小大人似的微抿的唇角向上勾起了一個弧度。
那是我第一次見陸京舟笑,雖然笑容很淡,但是他長得好看,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更加迷人。
陸京舟性子從小就冷,也不知道到底隨了誰,反正在我的印象裡,陸阿姨和陸伯父都是非常平易近人好相處的長輩。
陸京舟情感淡薄,這事兒是我高中的時候就發現的,不過那時我在喜歡他這方面心比天高,自以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把他拿下,所以,在無數次受到他冷漠的忽視時,我總能自我調節,然後繼續沒皮沒臉的湊上去,直到後來高三時我單方面徹底和他決裂。
陸京舟獨斷專行,他做任何事從來不考慮別人,認識他那麼多年,不管是小升初,初升高,還是後來出國,他一向都有自己考究,哪怕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也從來不帶我。
初升高那年,陸阿姨當著我的面開玩笑問陸京舟,如果我沒能跟他上一所高中,他會不會不習慣,畢竟我從小就跟在他身後。
陸京舟的原話很簡單,我至今還記得,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冷漠且毫不猶豫的說:“有他沒他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同。”
當時陸阿姨聽到自個兒子這麼說還很震驚,但更多的是教育,她說:“京舟,小軟對你這麼好,中考前你發燒,我和你爸都不在家,如果不是他照顧你,你會舒舒服服的去考試嗎?你向小軟道歉。”
陸京舟是怎麼回的呢?他說:“就算沒有他,我生病也可以考高分。”
當時我是什麼表情呢,是了,我當時正因為陸阿姨說,不管我考多少都會讓我跟陸京舟進同一個學校,這事開心呢,所以對於陸京舟冷漠絕情的話,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陸京舟是個說得出來,做得出來的人。
所以,在我昏迷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在略微眼熟的房間,並看到站在窗戶前,背對著我的那個把我抓來的始作俑者時,我一點也不意外這是陸京舟會做出來的事。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意外的。
畢竟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實在不知道他用這種方式抓我來幹什麼。
如果這個人不是陸京舟,我肯定早就報警了,雖然我現在也很想報警。
“醒了。”我坐起身,聽到我動靜的陸京舟轉過身來,男人揹著光靠在牆上,一張臉看不清神情,嗓音有些低沉冷淡。
我沒作聲,看著他從兜裡慢條斯理地的掏出煙盒,抽出一支菸叼進嘴裡,拿火機準備點燃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問道:“介意嗎?”
我還是沒作聲,他預設我的同意,點燃了煙芯。
香菸的味道瞬間在空氣中散開,出奇的,這味道竟然不難聞,但我仍是皺了眉,因為我不喜歡抽菸。
陸京舟吸了一口煙,煙霧從他嘴裡吐出,升騰的煙霧遮擋住他半張臉,讓我更加看不清他的面容。
“初八上班,在上班之前,就住這兒吧。”明明是帶著詢問的話,可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語氣卻宛若命令一般。
我皺著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反感,他到底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