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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我睜開眼睛,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知道自己在醫院。
動了動頭,後腦勺傳來的疼痛讓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我抬手摸了摸,發現頭上已經被裹上了紗布。
我閉了閉眼睛,緩了一會兒那股勁,然後撐著身子坐起來,也是這時候,我發現病房不止我一個人。
隔壁床上坐著齊樾和牧亭野,床尾趴著江樓,窗戶那邊背對著我站著陸京舟。
我能猜到他們估計是守了我一夜,這會兒已經筋疲力盡。
“醒了,渴不渴?”陸京舟轉過身來,他身上還是昨天出門之前的那件衣服,緊抿的薄唇嘴角帶著青紫的傷,眉眼凜厲卻又帶著幾分疲倦,看到我坐了起來,往我這邊走。
這時候,牧亭野聽到動靜也站了起來,他動作牽扯到身邊的齊樾,齊樾見我醒來,問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吭聲,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陸京舟接了杯水給我,水是熱的,我吹了吹,小口啄了一口。
這時候床尾的江樓也醒了過來,我注意到動靜,看過去,在看到江樓煞白的臉色,鏡片之下已經佈滿血絲的眼睛時,我的心抽抽的疼。
“……”我張了張嘴,很想喊他一聲,可江樓卻先開了口,嗓音沙啞,“軟軟,你感覺頭怎麼樣?”
他問完,其他三道目光也都看向我,等待我的答案。
氛圍有些凝重,尤其是他們臉上的擔憂,緊張,以及嚴肅的表情,讓我有種我要噶了的既視感。
於是,為了緩解一下這種氛圍,我故意說道:“我是誰?你們又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失憶三連問。
在我問完這三個問題之後,四人紛紛皺起了眉,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耍”他們。
“你不記得我們了?”齊樾語氣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坐到我床邊來,抓住我的一隻手,眼睛審視著我,“你失憶了?”
我點點頭,“應該吧,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見過你。”
齊樾皺了皺眉心,表情有些惋惜,他嘆了口氣,一邊輕拍著我的手背,說:“唉,沒想到啊,你竟然把我們都忘了,我告訴你我們都是誰,我們都是你的老公,你是我們的老婆,我是正房,他們都是妾。”
他話一出,不只是我,江樓他們也都看向了齊樾,表情一言難盡。
我抽了抽嘴角:“……”他好會編,幸好我不是真失憶,不然,我就要信了。
“醒了就醒了,胡說什麼呢。”齊樾一把捏住我的臉,“還失憶了,你見哪個失憶的人醒來像你這麼平靜。”
我沒聲好氣的打掉他的手,“我知道我的演技拙劣,但是你這麼直白的拆穿我,也太不仗義了吧,再說了,誰讓你們都一臉死老婆的表情,看著竟讓人難受。”
“難受?許小軟,我可告訴你啊,你再難受也沒有江樓難受,他找你都找瘋了。”齊樾很少為誰說話,他今天竟然在我面前替江樓說話,讓我知道,跟我之前擔心的沒錯,江樓在我不見了之後,確實會很著急的找我。
我看向江樓,後者眼神溫柔地回看著我,勾著嘴角還要對我笑,我心疼極了,如果不是面前還有這麼多餘的人,我一定要用力的抱住他,親親他,哄哄他。
正感動著,肚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響聲,在安靜的病房裡格外突兀。
空氣裡有瞬間的沉默,我勾了勾唇角:“一天沒吃飯了。”
齊樾臉色微變,一記眼刀看向了陸京舟:“陸京舟,你把人關起來,連飯都不給他吃。”
“我買了零食給他。”陸京舟冷冷地說,顯然儘管知道自己這方面做得不好,也不願意被齊樾指責。
“別吵了,許阮,你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飯過來。”牧亭野說著就開始掏手機。
我確實餓了,畢竟一天沒吃飯了,說道:“想吃可樂雞翅,來份米飯,再要一個魚香肉絲,還想吃點炸雞,能再要杯奶茶嗎。”
我感覺我現在能吃掉一頭牛。
誰料江樓聽完我說的話,眉頭微微一皺,“軟軟,你頭上還有傷,別吃那些東西,牧亭野,給他點一份粥吧,再要兩份清炒的蔬菜,他想喝飲料,就給他點杯牛奶。”
聞言,我忍不住抗議:“……我受傷的是頭,不是胃。”
讓我吃這麼素,還不如讓我一直餓著。
“你需要恢復傷口,天冷,吃點清淡的比較好,想吃肉的話,讓他再給你點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