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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這王處長話裡話外都是對席野的不滿,怕是有私人恩怨。
可是不管有什麼恩怨,都不該放到工作上面來。
“對不起王處長,是我口不擇言,您大領導心同大海,別跟我這種不上心的小科員計較了,行了吧?”席野不情願的道歉,說到最後竟然還翻了一個白眼。
我心裡不由得好笑,但面上還是為席野說話。
王處長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們沆瀣一氣,他指著我們兩個,冷哼道:“行,你們有本事,天一亮我就把這事報上去,你們鎮,等著被領導喊去喝茶吧!”說完,便氣勢洶洶的走了。
人一走,張星猛地鬆了一大口氣,他抓住我的手腕,緊張的問我:“阮哥,我們不會完了吧。”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看張鎮長咋說吧。
“不會完的,那姓王的就愛幹這種事,去年我在發展區的時候,他也是領著人半夜來鎮裡巡查,發現個在休息室抽菸的科員,當即就以吸菸會導致秸稈焙燒為理由,把那個科員撤了。”席野看起來很討厭那個王處長,一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他臉上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我嘆了口氣,心說,不管王處長為人到底如何,反正這事,最好還是別傳到大領導那裡去。
不過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一件事,“張星,點火的人呢?”
“哦,被拉走了,聽說是要在派出所拘留一週,以示警告。”張星說。
我點了點頭,放火的人的確需要拘留幾天,以示警告。
這之後,我讓張星迴休息室休息,還不到五點,剩下的時間估計到七點半的時候白班的工作人員就來接班了。
張星迴去之後,我帶上席野,坐上江樓的車回社群。
路上,他多次想要跟我說話,我沒搭理他。
跟王處長吵架這事,我感覺,王處長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在這之前,先把他弄回來,然後讓章老師解決。
早上八點多,到了上班時間,章老師給我回了一個電話,說這件事他來安排,讓我不用擔心,還說這陣子忙完,就把席野送回黨校去,愛跟誰吵架就跟誰吵架。
我一聽這氣上頭的話,連忙為席野說好話,誰料章老師一點也不給好臉,電話裡沒聲好氣的斥責,“他以為自己是誰?那可是王處長,不管他人品怎麼樣,明年晉升,他少不了就是部長的職位,他下來裝面子找事就讓他找,反正他品行也就那樣了,但他到底是個領導,席野跟他吵什麼?”
我心說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但想到席野還在身邊,就沒吭聲,最後,章老師說他等會兒就去找王處長,只是,事情好說,就是還有人受傷這事,讓我把居民安撫好。
我連忙應下來,說這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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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算是一個血的教訓,事情的結尾,雖說還是章老師出面得以解決,可是我的心情卻更加沉重了。
畢竟在這之前,我還心裡想著,在年底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錯的,沒想到卻在這個地方出了一個岔子。
因著這事,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做每件事,都是謹慎細微的。
十二月底,我的入黨申請交上去,次月中旬,我便成了一名積極分子。
一月底,章老師趁這個即將過年的階段,開始帶著我跟一些領導吃飯喝酒,當然,這種聚會只是私下的,不參雜任何工作。
席野知道我跟章老師走得近,某天晚上很晚了來我房間找我,問我是不是想往上升。
他語氣悶悶不樂,好像對於我想往上走這件事,感到了失落,就好像我把他丟下了似的。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他坐在我床邊,低著頭說:“你以後是不是都不打算談戀愛了?”我知道他早就看出了我的性取向,所以也才會肆無忌憚的對我產生依賴,他問這問題,無非也是在問自己有沒有機會。
我深吸了一口氣,席野對我有想法,是我真的沒想到的,但我也真的,不想跟他有發展的可能。
所以,我說:“是,我不打算談戀愛了,所以席野,你也好好幹吧,別把心思放在不值得的人和事情上面。”
聽完我說的話,他沉默了許久,最後情緒不高的低頭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重重吐了一口氣,只希望他把我的話都放進了心裡。
今年是從除夕當天開始放假的,廿九那天,老劉排完值班表,下午不到五點半,整個鎮政府大樓的人就走了三分之二。
大家都想趕緊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