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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別怕,我們先去現場,到時候見機行事。”江樓在我上車後,就聽我說了事情的經過,這會兒見我打完電話失魂落魄的,不由得也擔心起我來,他空出一隻手在我因為緊張而交叉在一起的手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我搖了搖頭,讓他不用擔心。
我雖然怕,但是我怕的不是自己捱罵,我怕是有人在田裡出事了,被燒傷了,怕的是席野衝動的脾氣,會口不擇言說出一些說不好的話來。
以防萬一,我開啟微信,找到章老師,給他發了幾條訊息過去。
抵達張星所說的那塊被燒的地,我一下車遠遠就聽到席野氣勢洶洶的聲音。
“我剛才已經說了,大可以調監控去,電纜燒壞了你們自己找人修去,誰置身事外了?我就事論事,別他媽給我扣一些子虛烏有的黑帽子!”
聽見這話,如果我再老個三十歲,我鐵定被氣暈過去。
我大步的往他們那邊走,巡查組的車停在路邊,上方的警燈閃得人的眼睛無法聚焦。
“王處長。”還沒走到跟前,我就看到了巡查組的帶領領導,對方一臉厲色,顯然是已經被席野氣得不行,我上前主動問好,然後主動道歉,說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張副鎮長,你們上報的值班表裡面,今天可是有你的名字啊,既然有事不能來,為什麼不好好交代他們兩個做好巡查工作?我們剛才從你們的禁燒點路過,這倆人已經在房間裡休息了,我們開車圍著整個田地轉了兩圈,回來路過,這倆人還在休息,上面要求的是一小時巡查一遍,從我來到這兒巡查兩圈,這中間兩個多小時,他們沒出來一趟,這不像是對待工作上心的態度!”
這話指責的有些不嚴謹,整個田地一圈轉下來一個半小時,且不說還要下車打手電筒看,王處長說他們巡查兩圈兩個多小時,估計就只看了部分片區,張星我是信得過的,畢竟之前值夜班的時候,時間一到他就在巡查群裡自報下一輪幾點開始了。
轉了兩圈發現張星他們還在休息室,我敢肯定,王處長口中的兩圈,這過程一個小時都不到。
“王處長,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是很盡職盡責的,一小時一巡查的工作方式是從禁燒開始以來就沒有任何改動的,村裡田地很大,禁燒點分了很多個,而且每個禁燒點都是錯峰巡查的,就是為了以防有些居民以為我們沒有巡查趁機出來燒秸稈,整塊片區可以說是無間斷,但是,再嚴謹的巡查方式,也難免會碰到一些有想法的居民。”我並不想開脫什麼,但是,王處長這架勢,擺明是要揪個問題出來問我們的罪的。
“張副鎮長到底是年輕啊,不知道工作怎麼做。”王處長嘆息道,語氣帶著一絲警告,他沉聲道,“若不是你們工作方式有問題,這大塊地何至於燒成這樣?剛剛120還拉走一個燒傷的居民,這要是產生了輿論,不就是你們翫忽職守造成的?這事要是傳到席市長耳朵裡,你覺得你和張鎮長逃得了干係?”
我呼吸一窒,臉色些許凝重,這話算是一種威脅了。
他雖官職高我很大一頭,但是這般咄咄逼人,也實在讓人無法心服口服。
我一時沉默,王處長嘆了口氣,“幸虧我晚上帶人出來了,這要是再晚一步,估計整個田都要被燒,或許方才那人燒死,你們也不知道。”
我啞然,有居民被燒傷這件事,我確實無法反駁,也沒資格辯解。
“王處長,對這件事,我們接受任何批評,只是,工作上翫忽職守,這罪名我們不擔。”我說,手垂落在身側握緊了拳頭,沒人知道我此刻心裡又慌又擔憂。
“是不是翫忽職守,待我上報到康局長那兒,由他判定。”說到這兒,王處長看了一眼席野,我心裡一緊,也看過去,發現席野正一臉不忿的瞪著王處長。
王處長冷笑了一聲,說:“年輕人心氣勝,既然沒那個上心的心思,乾脆就早點退出去,別在這兒跟你長輩丟臉。”
“你什麼意思?故意挑事是吧,別以為你官職比我大你就可以隨意踐踏人,我告訴你姓王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官氣的毛病,自己不順心跑到底下給自己找存在感,你以為我怕你?”
席野這個暴脾氣,我等他說完,然後趁機插嘴警告,“席野,有你這麼跟王處長說話的嗎?道歉!”
“你竟然讓我道歉?”席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我冷冷的看著他,態度強硬:“道歉,跟王處長說你錯了,不該口不擇言,說!”
席野的身份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