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大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從西裝的內側兜裡掏出一封信封給我,那經過多次撫摸的黑色外包紙,早已磨損斑駁。
我接過那封信,看著那熟悉的,有燙金線條的信封,整個人有些恍惚。
這不是,我給陸京舟的,那最後一封情書嗎?
為什麼,會在牧亭野手裡,我當時,不是扔了嗎?
可是,也就因為這個,我被牧渠那個惡魔斷定,我是牧亭野的軟肋,就因為這個,我差點被強迫,就因為這個,我成了牧渠的眼中釘,就因為這個,我媽被他們兄弟倆間接害死。
怎麼會有這麼滑稽可笑,又這麼噁心的事情呢。
就只是因為這個。
.
“能把牧渠抓起來嗎?報警有沒有用?”恢復情緒之後,我問牧亭野。
“牧渠有精神上的疾病,而且,就算強行把他帶進警局,他也有辦法出來,他有一些朋友,都是政圈的。”牧亭野說。
他的話讓我跌入谷底,我苦笑了一聲,挖苦他:“也難為你,這麼多年這麼辛苦了。”
事後,我要離開醫院,牧亭野試圖要跟我走,看著他跟上來的步伐,我停下腳步,看向他,我說:“牧亭野,你有本事,你就把牧渠帶到我面前,讓我親手殺了他,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請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因為再靠近你,讓我們全家都死光了,從某種意義上講,你跟你那個弟弟,有過之不及,畢竟,你也挺心狠的。”
“許阮,我......”
我抬手製止他,冷漠道:“我不想聽見你說話,就這樣吧。”
.
火化後的當天晚上,我們一行人便乘坐高鐵回L市了。
我把我媽的骨灰盒放在書包裡,我抱著,我爸抱著許寶。
廖叔原先是開車去的S市,但是這兩天因為我媽的事他也沒怎麼休息過,就跟我們一塊坐高鐵了。
坐在高鐵上,恢復音量的手機響了很多次,我知道是齊樾打來的電話,這兩天他沒少給我打電話,給我發訊息,我都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最後把手機都靜音了。
沒什麼理由,就是不想搭理,沒心思。
中間齊樾還給我爸打過一次電話,不知道他倆什麼時候加上的聯絡方式,總之電話打過來就只是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我爸問我怎麼回,我只說了一句沒心情,同時讓我爸轉告齊樾,這幾天都不要打擾我。
回到L市之後,我和我爸也沒耽擱,我爸先是給老家的叔伯打了電話,提前通知了自己的家裡人,我們這才回去給我我媽舉行葬禮。
農村的葬禮大多都很隆重,跟城市裡的隆重又有些不同。
要選墓地,要買花圈,要搭靈棚,要叫嗩吶班子等等,很繁瑣。
靈棚要搭三天,搭第一天的時候齊樾來了。
他是晚上來的,當時我正跪在老家的堂屋守靈,我爸讓我吃飯,我沒胃口,就沒吃,齊樾這個時候卻端著那碗粥進來了。
他走到我身邊跟我一同跪下,然後用小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我嘴邊,語氣帶著哄著的意味對我說:“許小軟,吃飯。”
我把頭扭到一邊,“不想吃。”
“你不吃,我就在阿姨靈前強吻你了,反正阿姨討厭我,她如果知道,她討厭的人在她靈前親她的兒子,肯定會氣得每天晚上來找......”
“齊樾!”他的話成功的讓我怒了,我打了他一下,把碗奪走,“不用你喂,我自己喝。”
“要喝完。”他揉了揉我的頭,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這幾天,我都陪著你。”
他的話讓我的心微微一顫,我把臉埋進眼裡,不爭氣的眼淚掉進粥裡,被我嚥進了肚子裡。
我媽下葬那天,我抱著她的相簿,許寶在我身邊被齊樾抱著,我們一路走到墓地,那是我們老家的田地裡。
吊機將放有我媽骨灰盒的棺槨放進大坑裡,隨後,隨著一鏟又一鏟黃土的覆蓋,我媽的墓形成了。
·
葬禮結束以後,齊樾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先回城市了,我則和我爸帶著許寶回了市裡的家。
晚上,許寶跟我睡,他許久未見我,一見我就只想跟我在一起,我爸想抱他,他也很抗拒。
我告訴許寶說那是爸爸,可是,他卻只是看著我,小聲說:“我不想要爸爸,哥哥,我只想要你,還有媽媽。”
他說他只想要我和媽媽,可是,媽媽已經不在了。
·
日子還要過,工作也要找,齊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