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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黨已經很大的殊榮,編制什麼的,都是後話了。
“章老師,謝謝您。”
“謝什麼謝?你要表現不好,我還不讓你入呢,就像裡面躺著的那位,他考上編制,就是編制界的一大漏洞,我至今不明白,他咋就考上了,他面試的時候,我還特意交代了不能放水。”
看著章老師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笑著為席野說好話,“章老師,席野在鎮上表現很好,至於他為什麼會考上,只能說席野確實有這方面的能力。”
我之前也有問過席野這事,畢竟他最開始每天一副啥也不想幹的樣子,偏偏又在這個圈子,我自然是想知道他咋考上的。
席野當時的原話是,“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做題嗎?我自己在網上買的課程,學了半年多呢,那會兒考試公告出來,我原本是想去黨校的,我都考上了,我爸非讓老章給我扔區裡去了,他們不讓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自然是什麼也不想幹,不過,不想幹那也是以前的想法了,現在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麼都願意幹。”
席野雖然在某些方面很自我,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在某些方面,還是有優點的,就比如在鎮上,我倆下來之後,乾的每一件事都很多,至今沒出過任何差錯。
席野在寫文方面也很好,鎮上有什麼要寫的東西,基本都是他寫的。
章老師只看到了席野表面的一面,並沒有看到他實質性的一面,所以才會覺得席野不適合在在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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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了一個大早,打了豆漿,做了兩個大的雞蛋餅,炒了土豆絲,然後一併放進保溫盒裡,給醫院的席野送去。
七點多,醫院人已經不少了,基本都是來送飯的。
抵達九樓,我從擁擠的電梯裡擠出來,這層的燈還沒完全開啟,有些暗,我朝席野的病房走去,路過護士站,只見還沒下夜班的兩個護士在聊天。
“你剛才看到了嗎,江醫生的臉色都是白的,昨晚他值班,凌晨來一個出車禍的,他在手術室待到剛才才出來。”
“他昨天下午就做了好三個手術呢,晚上又在急診接了一些病人,一晚上沒吃飯,我剛才說去給他買飯,他竟然說自己不餓,吃不下,他總是這樣,怪不得會的胃病。”
“唉,江醫生算是我們醫院年輕醫生中,最好的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努力。”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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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病房時,席野還在睡,床頭的尿壺是空的,倒是昨天下午租的柺棍在能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立著。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席野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我把保溫盒輕輕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腦海裡回想起方才那兩個護士的對話,手指落在保溫盒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
許阮,對任何心軟,都不要對那個人心軟。
我這樣跟自己說。
然而,僅僅只是堅持了一分鐘,我卻還是拎起保溫盒去了江樓的休息室。
休息室門關著,我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都是無力沙啞的,足以聽出,人確實很累了。
我推開門,江樓背對我坐在書桌前,他低著頭,手中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什麼,連頭都沒抬。
許是我進來後沒出聲,江樓動作頓了一下,發出疑問,“有事嗎?”說著,便把頭扭了過來,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震驚。
“你,怎麼......”
“我怎麼會過來?是嗎?”我接住了他未說完的話,徑直走到他面前,把保溫盒放在他桌子上,開啟,把裡面的保溫杯拿出來,然後拿走江樓桌子上的空杯子,問他,“乾淨的嗎?”
他愣了一下,“乾淨的。”
我便開啟保溫杯,把裡面的豆漿倒出來一杯給他。
保溫杯很大,剩下的那些,足夠席野喝了,畢竟,我帶來的,就是我們兩個人的飯。
我把豆漿放到江樓面前,“等會兒喝掉。”
我又拿出來一個雞蛋餅,給他夾了一些土豆絲,捲住,抽了他桌子上一張衛生紙墊上,遞給他,“這個也吃了。”
“軟軟。”江樓沒第一時間接過我給他卷的餅,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彷彿對於我會給他送吃的,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我看著他,語氣重了些,“你不吃,我就再也不過來了。”
“我吃。”他連忙接過,像個幾天沒吃飯的餓狼一樣大口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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