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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著耐心在這裡等著,就是為了要撕這對夫妻一場,不撕難消她心頭之恨。
她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沒那麼多聖母心腸。
所以她走出來時,看到白乾事單位的領導來了,她就上去一把抓住領導的手:“領導!白乾事夫妻這樣的,能把人民群眾的骨肉奪走,是有損貴單位形象的!我雖然不是峰南人,但我作為廣大人民群眾的一員,一定會長期關注和監督貴單位,確保不要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那領導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哪裡見過這麼不卑不亢的老百姓?還說要監督他們的工作呢!
“??我們家的小姑也上過幾年學,最愛寫寫文章記錄社會主義農村的生產建設情況。我一定要讓她把這件事寫成通訊。從人民群眾的角度,感謝峰南縣武裝部同志們對群眾的關愛和呵護,也感謝農機局領導們對革命隊伍的淨化!”
這一套一套的,那領導看她的眼神不知不覺間就和徐良才一樣了:這位大嫂,她不是一般的大嫂啊!
楚婕他們回去的時候,是和徐良才一道回去的:這是個跨縣的人口拐賣案件,徐良才要和峰陽縣的武裝部說明情況,協助抓捕吳後孃的兩個表兄弟。
徐良才從縣委借了一輛破舊的吉普車,雙胞胎坐了,安生興奮得要死,就差沒有高呼“被拐賣萬歲”了:又是吃大肉又是坐車,這一天簡直是他短短人生的巔峰了!
安平努力繃著一張矜持的臉蛋兒靠坐在楚婕身上:孃的身上有能讓他真正放下不安的氣息。
楚婕一個連飛機都坐過的人,沒有顯出半點對吉普車的稀罕和陌生。上了車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戶搖下來了:油味兒太重了,她有點噁心。
徐良才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動作,覺得又多了一個謎團:楚婕身上,有太多和鄉村婦女人設不符的細節了。
“安大嫂以前坐過吉普車?”
楚婕也在後視鏡裡看著他,笑得很憨直:“沒有呀!”
“我看大嫂不像第一次坐。”
人家小吳隊長和劉支書,多少也是見過世面的半大幹部了,坐上這吉普車都是兩個字:侷促。
楚婕也不怕他看出來什麼:原主的身份是經得起反覆調查的。
“大概是我會裝吧!我聽說城裡人最愛看不起鄉里人,覺得我們是泥腿子。所以我只要到城裡來,就要端著,別人就抓不到我的把柄笑我了。”
徐良才:“??”
他還想再試探呢,小吳隊長和劉支書已抓住了楚婕丟出來的話題,開始討論起鄉里人受到的歧視了。
楚婕就把目光移到了窗外,不去理會徐良才那探究的視線。
到了縣裡,徐良才要先去和峰陽縣武裝部會和。
這邊的同志已經接到了安家村人的舉報,守在了從峰南縣回峰陽縣的各條要道上。但他們懷疑昨晚鬧了一頓,那表兄弟已經嗅到了訊息,怕是要躲一陣子了。
這事是急不來的,徐良才把兩邊掌握的情報綜合了一下,便提出送楚婕母子三人回家。
才要離開呢,小安隊長又來了——他本來是回縣裡開證明的。但收到了峰南縣的電話,說孩子們找到了,證明也不用開了。他又連忙回村裡去報信,免得安家人急出毛病來。
回去了才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安建國兄妹昨晚上秀峰山去找人,安秀萍不小心掉進了逮野物的陷阱裡,腿給摔斷了。
這腿在村裡接不好,只得又送到縣城裡,現在正在人民醫院躺著呢!
楚婕滿腦子都是一句不合時宜也不太恰當的課文“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這創業還沒開始上路呢,骨幹大將就斷了腿,穿越大神是要亡我啊!
她這會兒有點後悔了:吃什麼紅燒肉!要什麼大饅頭!浪過頭了吧你!現在看你拿什麼付醫藥費!
徐良才便又熱心地送他們去了人民醫院,雙胞胎已是累得睡著了。徐良才就建議先讓孩子們在車裡睡著,他們上去看看情況。
楚婕認真看著徐良才,用再鄭重不過的語氣道:“永遠!永遠!不要把未成年的孩子單獨鎖在車裡!不管是別人的孩子,還是你的孩子!”
徐良才愣住了:“為什麼?”
楚婕伸手把安平抱到肩膀上,徐良才要去抱安生,楚婕忙阻止了:“請小安隊長抱一下就行。”
徐良才就把手收回來,執著地問:“你還沒說為什麼。”
後世的常識,在這裡確實是無法理解的存在。楚婕簡單說了高溫條件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