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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房間的窗戶開啟正對著外面的河流,水聲潺潺碧波流動,有阿爺撐著船從拱橋下穿過,船尾拉出一串漣漪。房間花瓶了插了幾支月季,被修剪的很好,花瓣上水珠能看的出來是今天早上才放進我房間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放的。
&esp;&esp;“扣扣扣——”敲門聲喚回我的思緒,其實我沒在想什麼,只是想發呆。
&esp;&esp;“進…”懶懶的應了聲,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她——爸爸敲門前總會叫我的名字。
&esp;&esp;“恬恬,你好些了嗎?我放心不下來看看你。你昨天發燒嚇死我…”在我的目光中她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看我的時候滿懷關切,不似作假,可是這樣的人怎麼讓我看不真切?既然她這麼關心我,當年又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esp;&esp;“我沒事。你看也看了,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頭暈。”我毫不掩飾我的不耐煩,她也應該習慣了吧。
&esp;&esp;“啊?頭還暈?怎麼不多休息一會。藥吃了嗎?”她眉毛輕蹙,眼眶都紅了。
&esp;&esp;“咳咳咳咳…”
&esp;&esp;“爸爸——”在她咳嗽的時候我皺著眉高聲叫道,不動聲色的離她遠了些,很快就聽到他的回應,接著就是踏上樓梯的腳步聲。
&esp;&esp;那抹高大的身影從門口鑽進來,連我的房間都看著小了些,我晃了神,看爸爸站在她的身後,輕輕拍她的背,不一會她就緩過來了,拭去眼角的淚,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又推了推爸爸。
&esp;&esp;“我沒事了見樹,恬恬不太舒服,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她撫著胸口,臉色是病態的蒼白,嘴唇沒有什麼血色。
&esp;&esp;“恬恬沒事吧?不要逞強啊,爸爸給你燒點開水,吃完藥休息一下。”爸爸的目光轉回到我身上,我乖乖應了聲,確實我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
&esp;&esp;他們又下了樓,踩在木質的樓梯上吱呀吱呀的。
&esp;&esp;這套老房子本來是為了陪阿爺阿嬤才搬回來住的,他們是很普通的老夫妻,住在這巷子裡就是一輩子,沒事打理自己家的小院子,晚上順著石板路散散步,在我的印象裡他們的臉上總是帶著笑的,對於這樣的生活他們肯定也是滿意的吧。前些年他們接連去世,而我又懶得再轉學,結果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esp;&esp;窗外的太陽被烏雲擋住,又開始下雨了,河上籠著一層散不去的霧,細密的雨飄進屋裡。
&esp;&esp;“恬恬——下雨嘞,把窗戶關上。”樓下傳來爸爸的呼喊聲。
&esp;&esp;“好——”我一邊回答一邊起身關掉窗戶,於是房間暗下來,沒有了光。
&esp;&esp;老房子隔音不好,本就安靜的房間還能聽到樓下兩人的交談聲,偶爾夾在著笑聲,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
&esp;&esp;“傻子…”我輕聲說了句,伸手把燈開啟,我不喜歡置身黑暗的感覺。
&esp;&esp;午飯是她做的,不得不說她有一把好手藝,為了辜負爸爸的關心,我強忍著吃了很多,結果就是回到房間吐了個昏天黑地。
&esp;&esp;這滋味很難受,又怕樓下爸爸聽到會擔心,知道再也吐不出來東西了,我才若無其事的擦去眼淚躺回床上。
&esp;&esp;睡的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有人敲門,含糊的聽見爸爸說要去醫院,我瞬間醒過來,下地去開門,“去醫院幹什麼?”語氣是我自己都沒發現的帶著嚴肅的緊張。
&esp;&esp;“沒事沒事…是婉玉,媽媽身體不舒服。”爸爸寬慰的拍拍我的頭,又打量了我一眼,“氣色好多了,你在休息一會,爸爸先送媽媽去醫院,然後回來給你做飯。”說完他就急匆匆的下樓了。
&esp;&esp;我開始怨恨起她來,爸爸昨天本來就因為我很累了。剛回家就又要去醫院,就不能讓他休息一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