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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能說話的,且願意聽他說話的,他反而不想說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三人沉默間吃完飯。知一和尚去廚房收拾碗筷,寒凌江用抹布擦拭飯桌。雪兒想拿過抹布,替寒凌江擦桌子。寒凌江一手攔住她,一手繼續擦桌子,並不說話。
雪兒見寒凌江不待見自己,心裡難受極了,她低聲問:“公子是不是生雪兒的氣了,是雪兒僭越了是不是?”
寒凌江沒看雪兒一眼便回道:“不是”,語氣冷淡,未免有些口是心非。
雪兒看的出,心裡也明白,自然是自己討人嫌了。她鼻子一酸忍不住淚如雨下,卻只敢小聲抽噎,“是雪兒不該,唐突公子了。公子不喜歡雪兒,雪兒不會賴著公子的。”說著她起身朝寒凌江行了個禮,道:“公子保重,雪兒走了。”
寒凌江點了點頭,不說話,也不看女孩一眼,埋頭擦著桌子。憑聲音知道她離開了。
雪兒走後,寒凌江仍木訥地擦著桌子。他心想自己這麼做沒什麼錯吧,為什麼心裡卻有些難受。雲隱寺是和尚呆的地方,怎麼容得下他一個女流之輩。
自己又不是一個人獨居,朝夕與啞巴師兄還有老和尚呆在一起,她一個女兒身留在這裡有什麼好的,處處都要小心不被人發覺。回到姓崔的那裡反倒自由些。
這個時候知一回來了,手裡捧著碗藥湯,原是他瞧雪兒身子弱,特意為其熬製的。他瞧雪兒不見,問寒凌江,寒凌江言道走了。知一不解,寒凌江也沒多說,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