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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索性閉嘴。
“那你想要個什麼圖案?”謝九安預設他不說話是同意了,又喜滋滋問他。
“你會什麼圖案?”崔竹面無表情反問。
謝九安啊了一聲,又轉起指尖的帕子,開始思考起來。
“普通的我看不上,不要。”崔竹冷臉補道。
謝九安還沒想出來,崔竹又嗤笑一聲,道:“複雜的繡得太醜我也不要。”
“你要求太多了。”謝九安略微不滿,嫌棄地看他一眼,不讓他選圖案了,說:“我繡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你都得戴著。”
其實謝九安的刺繡技藝也就一般,剛剛崔竹提的諸多要求已經超過了他的現有水平。所以他決定這個荷包的一切全權由自己說了算。不管結果什麼樣,崔竹都得戴上,畢竟荷包也算是傳情的私物。
顧家疼人
船緩緩停靠在了江州碼頭。斜陽晚照,波光粼粼,岸上熙來攘往,挑擔賣貨的比比皆是,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的景象。
一早就出來站在甲板上等著下船的人們湧著往岸上走。
“別擠別擠!一個個來!”船上的夥計吆喝著,“都小心些,拿好東西,別掉河裡頭去了!”
崔竹一行人不想去人擠人,站在甲板上等人不多了才開始下。
謝九安手裡還提著他的大刀,背上揹著包袱,還沒一會兒,他就不想背了。
當時該聽話兒帶個人出來拎東西的。
掃到前面什麼東西都沒背的崔竹謝九安一下就取了倆包袱下來,很不要臉地套在他胳膊上,說:“你揹著。”
說完謝九安流氓似的把大刀扛肩上,半點兒貴公子的氣質也無,活脫脫一個山上下來的土匪。
“……憑什麼。”崔竹瞥他一眼,並不想幫他背,把包袱取下來就要給他套回去。
謝九安扛著刀往前一跳閃開,沒讓他套上,還揚著眉嘚瑟道:“當然是因為我缺個小廝。”
跟在最後險些被他的刀劃到的柳夏清驚魂未定,看著他肩上的刀幾次欲言又止。
“……”按下揍人的衝動,崔竹手裡提著倆包袱考慮砸死他的可能。
這一會兒的功夫謝九安已經擠進了人群,還回頭喜滋滋催崔竹:“快點兒走,等會兒跟丟了!”
看著不遠處的身影,崔竹冷臉挎著包袱跟了上去。
江州算得上繁榮,街上擺了不少小攤,糕點果品、陶瓷竹編、書籍字畫和絲綢刺繡等,還有各種各樣的精細小玩意兒。
謝九安看什麼都新奇,哪個攤子都要擠到前面去湊湊熱鬧,若是合他意了便誇一句這個不錯然後大手一揮買下,若是不感興趣便不屑地嘁一聲,以表對耽擱自己時間的不滿,十分招人恨。
崔竹冷哼一聲,剛剛下船時還嫌人多不願擠,這會兒倒是不嫌了。
銀子在崔竹背的包袱裡,謝九安拿了東西就往下一個攤子擠,付錢的事兒一股腦丟給崔竹。
崔竹煩得想丟下他卷錢走人。
柳夏清同樣是第一次來江州,雖然也新奇,卻不像謝九安那般。他和崔竹一起走在後面慢慢逛著,等他付完錢了才向謝九安在的下個攤子走去。
剛剛柳夏清看上了個小巧精緻的粉青釉雙魚戲蓮筆洗,付錢耽誤了會兒時間,兩人再抬頭就找不見謝九安的身影了。
崔竹握著銀子,一點兒也不著急,心裡冷笑,沒了銀子看你買個屁。
自從上船第一天謝九安對柳夏清說了那樣的話兒,柳夏清對他也不像之前那樣熱切了,現在對他的去處自然也不關心。
不約而同,兩人都沒主動提謝九安,繼續晃晃悠悠往前逛。
然而就這一會兒時間,等再碰見的時候謝九安那邊就鬧騰出了事兒。
謝九安逛得正歡,也不管後面的人跟丟了,想到要給崔竹繡個荷包,看見一個與刺繡有關的攤子就湊了上去。
這攤子上擺的東西看起來很齊全,繡棚,繡針,繡線,繡地,剪子等各種各樣。旁邊擺的還有些樣式圖案,秋蘭蕭艾,山水禽鳥,清雅與意趣,二者都不缺。
江南本就盛產絲綢,兼之刺繡技藝頗負盛名,當地百姓不少都會這項技藝,閒來無事繡些帕子之類的也可補貼家用。是以這個攤子前圍了不少人正在挑選。
攤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頭髮烏黑髮亮,簡單用一個木簪挽了起來,面容如白玉,彎眉如新月,嘴裡說著吳儂軟語,一眼便知是江南女子。
她正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