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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切莫要這麼晚了。
謝九安睡得迷迷瞪瞪,聽見周圍喧鬧起來,他扭了扭身子,溫無盡見狀趕緊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但他還是醒了,揉了下眼睛,“娘?你怎麼來了?”想到剛剛還在船上躲雨,又一激靈清醒過來,從侍衛背上抬起頭往周圍看,“崔竹呢?”
“你們黑燈瞎火這麼晚不回家你說我怎麼來了,”溫無盡想教訓他,又有些無奈,“他也沒事兒,就在旁邊呢。”
謝九安果然看見了崔竹,才安下心來,重新趴回侍衛的背上。
如今尋到了人,自然該回府。
侍衛揹著謝九安往回走,崔竹跟在旁邊,那隻不大的螢火蟲還在附近繞,他就扯了扯謝九安的衣裳。
“嗯?”謝九安剛一偏頭,一隻黃色的即炤就映入眼簾,“快看!有即炤!”
謝九安從侍衛背上滑下來,一邊喊人看一邊高興得直跺腳,他剛伸手想去碰,即炤就飛開了,他也不在意,揪了揪崔竹的袖子:“現在雨停了,它們出來啦!”
崔竹嗯了聲,他又去喊溫無盡,“娘!你快看!我今晚就是想來看這個的!”
溫無盡沒忍住笑,狠狠揉了一把他的頭髮,說:“知道了知道了!現在看見了,趕緊回家吃飯,都不餓麼。”
謝九安沒再讓人背,一手牽著溫無盡一手牽著崔竹,蹦蹦跳跳往家走。
【作者有話說】
即炤其實就是螢火蟲~
這部分的回憶殺到此結束~
好上了麼
今日就能下船了,再有半個時辰。
崔竹是被強行扛來的,什麼東西都沒帶,身上僅揣著的幾兩碎銀還被謝九安摸走了。
“荷包還我。”沒衣服換,崔竹身上穿的是謝九安的衣服,這幾日吃飯也都是記他賬上,但不妨礙他找人要回他的銀子。
“你說這個?”謝九安坐在桌子上,喜滋滋從懷裡摸出一個普普通通的荷包,有些嫌棄:“這麼醜,你要它作甚?”
崔竹睨他一眼,懶得答話兒。
被強行扛上船的氣崔竹早都撒了出去,謝九安不要臉地往上湊,這幾日兩人沒少摟摟抱抱親親蹭蹭,關係多少有所軟化緩和。
說著謝九安掏出他從崔竹那強要來的一把刀片,饒有興致地慢慢把荷包上面的絲絛割斷,刀尖下移,又把上面繡成圖案的絲線都一叢叢挑斷。
很快這個荷包就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用不了了。
“……”這荷包不值錢,被糟蹋劃爛崔竹不心疼,他只覺得謝九安腦子有病。
謝九安舉起荷包打量一番,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勾著荷包一側一翻一拋裡面的碎銀就盡數掉了出來,他快速伸手把掉落的銀子都攏進手裡,咧著唇角笑道:“話本子裡都寫公子小姐好上了都要互贈私物,諸如玉佩香囊帕子首飾一類,你怎麼什麼也不送我?”說到後面,謝九安臉上好像露出了點真心實意的疑惑。
崔竹眉梢微動,語氣輕飄又似費解:“哦?我們好上了麼,何時,我怎麼不知道。”
謝九安恍然大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幽怨道:“話本子裡的薄情郎都是你這麼說話的,翻臉不認人,爽完就提褲子走人。”
“那小侯爺,話本子有沒有寫,像你這樣的,”崔竹盯著他譏笑一聲,“一般都沒人願意跟你好。”
謝九安奇怪地看他一眼,顯然對自己很自信,輕哼道:“為什麼沒人願意跟我好,我長得俊又有錢,還很有身份,有的是人願意跟我好。”
“脾氣差,喜怒無常,聽不懂話兒。”崔竹看著他笑,問他:“你看的話本子裡有強搶民女的那種惡霸麼?”
謝九安被他笑得有點兒不自在,就豎起尖刺來:“沒有。不準笑。”
“哪裡沒有。”崔竹當然不怕他,唇角依然翹著弧度,“這不就有一個麼。”
謝九安瞪著他,半晌,咧嘴一笑,惡劣道:“有麼?這有麼?”
崔竹不置可否。
“你是‘民女’麼,就敢說我是惡霸。”謝九安盯著他,像在盯一個獵物,內裡就是個混不吝,面上卻還端的是裝模作樣,他點點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你跟我,半斤八兩,跟你的某些行徑比,我分明要純良得多。”
他說得對。崔竹瞟過他脖子上可怖的傷口,視線下移,哦,下面現在被衣裳遮住了,看不見。但下面跟露在外面的傷口比起來只重不輕。
這幾天謝九安脖子上的傷口不僅沒有養好反而在不斷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