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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親畫了一面摺扇登門賠罪。誰知清醒過來的齊贇毫無慍色,反將他畫的摺扇一直帶在身邊,直到今天。
過了許久葉觀瀾才回過味,齊贇撕掉碑文,除了病中昏聵,也許還有一點被撞破狼狽的惱怒。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齊思渠病弱外表下,異常強烈的自尊心。
齊贇摩挲著茶盞邊緣,問:“後來,棋盤怎麼就收了呢?”
葉觀瀾說:“自兄長入仕以來,焚膏繼晷地忙於政事,閒暇時間大不如前。矔奴無人對弈,放著棋盤不用也是靡費了。”
齊贇回想起那幾年的野心,眉間生出許多感慨:“可惜我天賦平庸,在戶部任職多年未出政績,反而做壞了身子,真真得不償失。”
“真是這樣嗎?”葉觀瀾嘆道:“我查過兄長在都察院的評績,八年優異,卻一直不曾晉升。我又翻了兄長那幾年作的策論,朝廷去歲才推的賦稅改革,你那會兒就已經提過了,可是這些文章全都沒能遞到皇上跟前,原因是被人壓下了。”
爐上的茶湯煮至沸騰,“咕嘟嘟”地頂著水泡。
葉觀瀾走去熄了火,回眸時的神情似有些許不解,他輕聲說道:“而那個人,正是你的父親,齊耕秋。”
曾雉高聲控訴完,武英殿登時陷入一片靜寂。
新科探花郎公然指證同朝進士考場舞弊,這從大梁開國以來,可都是前所未有的奇罕事。
諸臣悚然動容,只有陸依山不露聲色地向外移了小半步。天邊霞光橫渡,他的蟒袍被映得猩紅,在一眾石青色文士袍裡異常醒目。
齊耕秋緩緩皺眉,事已至此不得不代昭淳帝質問道:“你說胡琦的鄉試成績作偽,可有證據?”
曾雉稍頓,抬首直視齊耕秋,眼眸裡忽然流露出某種令人不可忽略的光芒。
“濫用提調之權,暗行舞弊之實,如此手段大學士駕輕就熟,還需晚生明言嗎?”
聞聽“提調”二字,齊耕秋如遭雷殛般身形一僵。
還不等他辯解,被指證的“苦主”早已捺不住性子,“咕咚”跪倒在地,慌不擇言地叫起來:“曾野雞,你漫要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買通丞相漏題不成,又在卷面上動了心”
“胡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