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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銷雨霽,日暖煙津。
白虎觀是適合清修之地,景緻宜人。陸依山在滿庭枝枝葉葉的細影裡打眼又瞧見了熟悉的身形,心頭空落落的那處頓時就補齊了。
“這不巧了麼?”堂下剛好曬進日光,一身赤紅蟒袍赫赫炎炎,亮之更甚的卻是督主一雙噙笑的眼,“今日得見公子,才知世間原來真有靈犀。”
驚駕
葉觀瀾正自為那日閣間事心緒冗亂,一想到命門囚於人手的滋味,心有餘悸裡,莫名潛生出幾多從未有過的新鮮感。
這新鮮感猶如一面鏡子,讓他得以觀照內心深處的欲。在此之前,葉觀瀾僅僅因為和禮教相牴牾,而對“欲”這個字敬謝不敏。
渾儀閣之後,受教化多年、時刻不忘“君子正其衣冠”的二公子第一次淺嘗了“欲”的滋味。他並無想象中的驚慌生厭,反之,從驚慌中延伸出的卻是食髓知味的貪戀。
這可不妙,極大的不妙。
簪纓世家的信條在於克己復禮。葉相與髮妻及至後來的江姨娘,雖稱得上琴瑟和鳴,仍是發乎情止乎禮。過往當著一眾子嗣的面前,連親暱一些的舉動也沒有,更不消說做出那等白日宣淫之事。
念茲在茲,葉觀瀾自覺熱氣上升,手心連同耳尖都燒得難受。
“今日得見公子,才知世間原來真有靈犀。”
陣風招搖過堂,吹得庭間葉片撲簌翻飛,一忽兒白,一忽兒綠。觀瀾跟著心絃急顫,手底香都險些失跌在地。
香身倏晃,細細的粉塵撲到臉上,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陸依山的笑不易察覺,負了手,從十八層的石階一步步走下來:“公子這般失態,莫不是見了我太興奮的緣故?”
葉觀瀾強掩了驚慌,須臾變得鎮定如常。
同陸依山打交道數月,葉觀瀾漸漸摸清了這位九千歲的脾性:他就如危立巉巖的荒原狼,一旦與之有了眼神的交觸,引起他的矚目,接下來你之所行,皆為窮途。
最好的辦法,就是拒他於千里,連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都不要輕易觸碰。等他痛失其味,你才好全身而退。
葉觀瀾影影綽綽地想著,有意把話題起得嚴肅:“督主近來公務纏身,這時候不是該在刑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