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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為父有點餓了,你拿來與我嚐嚐。”
葉觀瀾不起身,聲音隔袖聽來有些沉悶:“父親求仁不得仁,心中可覺怨恚?”
在難熬的岑寂中,院外的爭執聲更見聒噪,只遠處傳來鷓鴣寒切切的啼鳴,三兩聲,沒入案頭縹緲伶仃的煙篆。
葉循搭在兒子肩膀的手驀然收緊。
“為父眼裡的仁義,從來不在君心向背,又何來求之不得。”
葉觀瀾怔怔地望向他。
葉循嘆口氣,道:“葉家勉盡忠恪,所求不過天良二字。天理,良知,天不循常理,我亦當不謬良知。從前我兒無心仕途,這些話為父沒機會同你說起。今後我兒須謹記,入朝為官者,官名從來不繫於君心反覆之間,守天理、循良知,任憑宦海沉浮,你到頭來仍是求仁得仁。”
話說得何其晦澀,葉觀瀾卻聽懂了,眼底鬱氣漸消。
交談間已過午正時牌,葉觀瀾從廚房端了杏仁餅,經過院門時又聞一波聲浪。
菅子旭四肢撲地,門牙磕在石墩上斷了半截,說話都嫌漏風。幾名禁軍持刀側立,警惕地環顧四周,一時竟把御史大人忘在了地上。
葉觀瀾眉心一折,走去問歡喜:“不是讓咱們的人別動手麼?”
歡喜忙道:“我哪敢,是他自個摔的好不好!”
菅子旭歪頭啐掉一口土,肺都要氣炸了!
原本來之前他已盤算好,自己雖無查院之權,但憑藉手裡這幾個人,找找葉家晦氣卻是綽綽有餘。
葉家受辱,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等到陸依山介入查案時,他早已功成身退。到時候葉相把這出火撒在東廠身上,兩方鷸蚌相爭,他也算給自家主子爭了口氣。
可不等他再往灶膛裡添把柴,後背莫名地遭到一陣怪力推搡,踉蹌兩步還沒站穩,膝窩又是一疼,王八掘地似的摔了個馬趴。
菅子旭不信這個邪,豁著牙狺狺狂吠地叫囂:“還敢動叟,反了天了,你們一個個的愣著嘎森麼,給我喪啊……”
電光石火間,葉觀瀾來不及反應,但見眼前雪芒驟閃,刀刃挾風直下,他腰間一沉,身子一輕,轉眼滑出幾步開外,手裡的杏仁餅卻紋絲不動。
石階下腳步雜沓,番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