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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才的話錯也不錯,郡主若成了親留在鎮都,自然就不能帶兵了,屆時兵符歸於誰,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劉曄目光落在茶水上,看著那一點漣漪驀然不見,不甘心地問:“那孤便只能聽之任之了嗎?”
“當然不能。”陸依山斬截地道。
齊耕秋攪渾了江南科場的一池水,致使八縣文脈幾近斷絕,東宮在朝後繼無人,少則也要年的時間才能扭轉頹勢。如若再失去軍中這道屏障,外戚極有可能趁虛而入,藉著貴妃腹中龍種做文章,其時可就大為不妙了。
“南屏閣已派出人手,暗中打探各路應徵者的底細。臣也聯絡了渾儀閣舊僚,以星象為由,力諫聖上收回成命。只要延過了這陣,郡主的婚事,師父自有辦法為她綢繆。”
劉曄好奇道:“聽督主的意思,莫非姨母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選?”
陸依山擱了盞,指尖交捻,也不答話,只笑得高深莫測。
劉曄也笑了,唇邊露出兩盞小小的梨渦,與他死去的母親如出一轍。東宮再如何少年老成,究竟只是個半大孩子,這會難能流出幾分孩子的稚氣來。
“姨母這些年不易,若得有個人真心疼她、待她,與她舉案齊眉,孤替她高興。”
陸依山不禁打趣道:“殿下才多大,連舉案齊眉這種話也會說了?”
劉曄臉頰微紅,輕輕地攏起袖子,低道:“不過舉案齊眉又如何,君心便如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世間哪有長久不變的情分。”
他說完抿了抿唇,側眸見陸依山若有所思的樣子,趕忙道:“督主萬勿多心,孤只是,想起了母后一時有感,沒有別的意思。”
“……無妨。”陸依山說,“從前若無殿下成全,臣只怕還是掖庭中一個受了罰的小火者。殿下與臣,分明有再造之恩。”
劉曄嘆聲:“督主言重了,在覆舟山時何嘗不也是督主成全了孤。孤生如飄絮,若沒點墮身成泥的決心,早晚要被惡風吹卷而去。身為皇儲,當年的做法的確不體面,可孤也是沒辦法。”
提起當年事,東宮的語氣裡總有些自輕自艾,這讓陸依山不喜。但自輕的背面,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