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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然。陸依山不自覺想起了一個人,白衣下的錚骨,總是能輕易戳中他心上的柔軟,陸依山頓時連那點不喜也拋卻了。

春日遲遲,午後的日影漸漸遊轉到了窗下,在半乾的筆墨間細分出一片明暗。

劉曄忽道:“齊耕秋身故,詹事府唯一的太傅之位也空出來了,以父皇心性,不知會給孤再指個什麼人來。”

教導東宮恆乃關乎國本的大事,眼見、才學、品階缺一不可。放眼當今朝堂,古文派人才凋零已非昨日之事,今文派固然鼎盛,但慮及葉相曾牽涉壬寅宮案,聖上未必肯讓太子與今文派走的太近。

思來想去,陸依山也沒個頭緒,只好寬慰道:“留齊氏那等佞幸在身邊,與其有日釀成肘腋之患,不如就叫位置空出來。殿下如今已學有小成,貽誤些時日也不打緊,早晚能補回來的。”

正開導間,容清隔簾回稟:

“殿下,新就任的詹事府伴讀到了,正在殿外聽宣。”

劉曄與陸依山對視一眼,皆自詫異。劉曄叫宣後,向陸依山道:“說曹操,曹操便到,督主先前可聽到什麼風聲沒有?”

陸依山搖頭,思忖著道:“伴讀而已,究竟不同於太傅之職,許是聖上青眼瞧中了誰家俊哲,指來給殿下做個伴。不過眼下這位”

簾櫳輕動,眼錯不見地晃出一道白影,驚鴻游龍般,身攜和風澹澹。

陸依山的話頭即刻打住了,忽作一笑。

“殿下別說,”他手指搭上束袖,信口道:“眼下這位,咱家可是熟悉得很吶。”

“晚生觀瀾,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衣纖塵不染,語調如珠落盤,倒是襯得起這滿室翰墨。劉曄正襟危坐,目光垂向地上請安的年輕後生,念念道:“憑風、觀瀾你是老葉循的兒子?”

這話問的實則有些唐突,葉觀瀾不卑不亢地回:“回殿下,家父葉循膝下三人,晚生齒序為二,臨洮總兵葉憑風正是晚生的兄長。”

“口齒且算伶俐。”劉曄哼一聲,“父皇不是素來不喜孤與今文派來往麼,怎的今日卻肯讓葉循的兒子給孤做伴讀?”

葉觀瀾眉宇間柔和,隱隱流轉著一派沉靜儒雅氣度。他與東宮相差不了幾歲,卻能不動聲色地化解了來自這位小太子的莫名敵意:“學識無分今古,不辨涇渭方成其深。皇上並非不讓殿下親近今文派,只是希望您能海納百川,融貫古今,成就君王氣象。”

劉曄眸光輕動:“真的嗎?”

葉觀瀾銜笑說:“至於晚生學識,離登堂入室還相差甚遠,更談不上什麼畛界之分。聖上指派晚生來,不過做些濡墨點茶的小事,殿下不嫌棄就好。”

劉曄兩手交握,置於膝面,聽了葉觀瀾的話,拇指盤算似的在袍袖下打著圈,倏爾一頓。

“孤身邊的秉筆小僮也不是誰都能做的,父皇既允了你來,想必你身上總歸有些過人之處。既這樣,孤眼前這篇《孤館燈青》乃董其昌的真跡,你照樣臨摹來,讓孤瞧瞧你的筆力。”

他這般吩咐似頑似真,言語中似有幾分為難之意。儲君原不是刻薄的性子,陸依山一時也拿不準劉曄這樣做,究竟意欲何為。

此時卻見葉觀瀾沉著起身,從筆山上握起那隻紫峰狼豪,剛要舔墨,卻發現硯池已幹。

劉曄坐身不動,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葉觀瀾微不可查地嘆了氣,剛要挽袖,只聽陸依山在旁道:“等一下。”

陸依山走到葉觀瀾身旁,戴著束袖的手摘下骨扳指,扶起了墨錠。

“咱家替公子研墨。”

他是從身後貼過來的,錯開一小步,與葉觀瀾的姿勢形同半抱。他蟒袍上薰染的沉水香,頃刻間蓋過了屋內原有的墨香與花香,使葉觀瀾一時有些透不過氣來。

九千歲側顏清峻,公子卻一眼不曾旁顧,像是生怕勾起那些不合時宜的旖思。然而葉觀瀾越是目不斜視,陸依山越想撕破他正經的偽裝,這跟完璧最能勾起人們的破壞慾是一樣的道理。

葉觀瀾提筆蘸墨,看到陸依山扶著墨錠的手虛攏成拳,在筆頭探過來的一刻滑動向下,拇指抵住圓端,輕輕摩挲著。

……真是個混蛋。

這手勢沒法不讓葉觀瀾想到別處,耳後有如火燎。隨著兩人距離的不斷拉近,陸依山的氣息越發強勢地壓過來,他根本退無可退。

也不想退。

陸依山火燙的胸膛抵在側肩,意外有一種說不出的熨帖,這讓葉觀瀾覺得心安。

一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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