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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相干的人事牽扯心力,打起精神隨本公出關。”
姜維一驚,忙對陸依山耳語:“不能就這麼放他走。眼下朵顏三衛是何情形還未可知,萬一阿里虎佔據上風,那他這一去,豈不是縱虎歸山?”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陸依山緩抬眸,君子劍的鋒芒一閃而過,融作眉宇間抹不去的狠絕,“只要我活著,今日燕藩就休想放任一騎橫過喜烽山。大開殺戒又如何,惡名髒水只管來,咱家一力承擔。”
此後再無人置一辭,氣氛彷彿叫沉默給統治了。鎧甲摩擦、戰馬咴鳴、兵械交撞的窸窣聲間或響起,但絲毫未能在沉默的大網上撕開一丁點缺口。每個人身在其中,每行進一步,該死的窒息感都會加重一分。
這是場要命的對峙,結局只在你死我活間。
陡地,馬蹄聲急追而來,卻是帶著破冰的力量,甚至一些燕兵臉上,都出現瞭如釋重負的神情。
“誰言查無實據,鐵證在此,國賊可殺不可縱!”
聞聲,陸依山不帶任何遲疑地按下手掌,將將還有所剋制的甘州軍如脫籠猛獸,齊擁而上。驟然拉開的陣型伴著寒芒激出,還未抵前,就將燕兵的先驅部隊衝散了大半。
葉觀瀾一路快馬加鞭,吃不好睡不好,白衣袖口都沾上了土漬。他撐鞍下馬,一隻手臂及時地出現在眼前。
陸依山接了他,圈在臂間趁機掂量幾下,低聲說句“瘦了”,葉觀瀾一笑,安撫地拍拍環在腰間的手臂,轉身去了戰地中央,陸依山緊隨其後。
“人過留名雁留聲,公爺到底不是神仙,盤算再多也做不到天衣無縫。”葉觀瀾說著高擎起手臂,因為隔得遠,曹鷓尤隱約只能看出個輪廓,心頭卻不知怎的,油然騰起股不安。
葉觀瀾:“公爺覺得眼熟嗎?昭淳二年廣元寺案發,公爺奉大行皇帝之命追剿持林等一眾混元社眾。您不辱使命,親手斬殺了妖僧持林,還割下他的頭顱帶回朝中覆命。之後按照公爺在結案呈詞裡的說法,您把廣元寺上下里外、掘地三尺搜了個遍,起出妖書《十誥經》若干,愈發坐實了混元社假傳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