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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鷓尤回首,卻見身後殊無響應。
那些燕兵皆是從西北時期就跟隨他的老部下,無一不是身經百戰。
有一點曹鷓尤認為得不錯,他念茲在茲的百戰不世功,亦為這些人難以割捨的驕傲。老兵們狂醉時擊節,唱的都是馬踏燕然心不怠,而今清醒時的一句“以求來日”又怎能不錐心刺耳?
燕藩旗幟頹然委地,旗杆卻是被人生生折斷。曹鷓尤面色又白一分,韁繩勒得他掌心發疼,但他無路可退,更加不想退,只能近乎粗暴地調轉馬頭,向官道盡頭揚鞭而去。
無人阻攔。
曹鷓尤奔出一段,坡勢漸高,山樑東面突地出現一片礙眼的紅。密匝匝步騎與荒草叢林連成一片,綏雲纛旗迎風舒捲,旗杆下高懸著一物,曹鷓尤定睛而瞧,不是孚渡是誰?
他面如死灰,連長嘆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怔愣在馬背上打著圈子,數里外烽燧忽又傳來了禮炮聲。
“老王禪位,世子承爵,遙叩國都,伏請聖安——”
悠悠誦聲次第傳來,迴盪在群山萬壑。曹鷓尤遽然之間明瞭了一切,臉頰倏忽由抽搐變成了恐怖的痙攣。
他極為緩慢地扭過頭,與葉觀瀾打了個照面,聽後者用平穩不夾雜一絲起伏的聲音說:
“罪臣曹氏,豢養私兵、朋比為奸、謀逆逃國。仰承天子之命,斬,無赦。”
最後一字落定,曹鷓尤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絕望或釋然都沒有,就像一副被抽空筋骨、汲幹血肉的皮囊,空洞成為他一生惡業最諷刺的註腳。
水聲再度響起,曹鷓尤僵硬地轉動眼眸,半面殘相映著血色夕陽,陸依山如刀的側影徹底湮滅在潮湧之中……
《梁書》有載,衝靖二年春,燕國公曹氏興叛未成,輒逃北上,阻於喜烽山口,奉帝命殺而戮之,儆後世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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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兩天碼一萬字真的快把我碼吐了,雖然還有一章後記,但是容我先標個完結吧,有好多話想說,但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ap;累死我惹
後記
“姜大人送走了?”衝靖帝揉捏著酸脹的鼻樑問。
魏忠旻端上一盞銀耳羹,笑說:“陛下寬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