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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失威凜的口氣分明屬於另一個人,“殿下明鑑,不相饒者另有其人,橫頸於汝的白刃也非出自我手,我今為殿下奉上的,其實是殺出生天的利器。”
“若殿下言而無信,無論此時此刻,抑或不久將來,大梁國境內都會有一個叫‘葉觀瀾’的白衣之身等著您,誓與殿下不死不休。”壚龍腦海中突然浮現葉觀瀾說話時的樣子。
驟然之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陸小閣主的神兵天降不是偶然,甚至從贈送白朮開始,葉觀瀾就在步步為營。這可以說是一種拉攏,也可以說是算計。
當日的字帖,今日的匕首,這位傳聞中的二公子就這樣不顯山不露水地將他帶入一個不算困境的困境,然後輕輕巧巧掐斷了他全部的退路。
壚龍本該憤怒,他痛恨被挾制的感覺。然而這股痛恨卻像是經麻沸散裡滾過一遭,被冷泉泡過一晚,到最後只剩一點被貓撓過似的痛癢感。壚龍反而因這一點如鯁在喉的感覺,對葉觀瀾這個名字留下了更為深刻的印象。
他臉色微微泛青,青裡透著白,最後奇蹟般地掠過一絲紅暈,很快便消失不見。
壚龍抬手,穩穩握住那把匕首。
他欠了欠身,沉聲道:“公子乃真國士也。也煩請陸閣主替某捎句話,往後凡是公子立身之所,我壚龍的兵馬絕不會侵踏分毫。若有違逆,斷非我朵顏子民。”
不知怎的,陸向深總覺這話聽著叫人牙倒。他目送壚龍的身影消失在杳冥晨光,四下靜謐,只有不遠處喜烽山的輪廓若隱若現,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場無跡可尋的風。
風,陸向深打了個激靈,彷彿下一秒就看到陸依山那雙陰鬱的眼睛。他舔舔後槽牙,剩下的核桃仁掂了又掂,信手拋了。
“這話我可不敢轉達,小爺還想多活幾年,光復南屏閣呢。”陸閣主腹誹道。
幾乎同時,葉觀瀾偏頭小聲打了個噴嚏,迅速掩上窗。
他放走信鴿,轉身對不滿抓了個空因而癟著嘴的小劉追露出個寵溺的笑。
“惕若乖,不生氣了,小叔叔給你畫個大老虎,好不好?”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