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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大人,末將命人逐一清點了甘州境內七十二座預備倉,及十三座軍儲倉存糧情況,劉猙夥同地方軍吏趁換庫之機盜賣軍糧,罪證如山,末將早已具報呈送朝堂……”
姜維打斷:“我沒有問你這個,當日派去清查的人都有誰,鄉貫何處,出身軍籍抑或其他,可都曾在你葉總兵的帳下掛過名兒?”
連珠炮似的發問,讓葉憑風慢慢品出味來,面色陡峻,“你這是什麼意思,疑我手下的人辦事不力,還是疑他們包藏異心?”
姜維目光凜了一下,他道:“若只是尸位素餐,本官還能勉強治你一個御下不嚴之罪。可若是有意託庇,意圖棄卒保帥混淆視聽。葉總兵,這罪過,你我便是豁出身家性命,也難抵償其萬一。”
見葉憑風全然一副矇在鼓裡的樣子,姜維攥拳敲敲面前軍報,加重了語氣:“既是徹查,又言逐一清點,為何卻連慶陽城外三十里的一座軍械庫都給遺漏了?”
“不可能!”葉憑風脫口道,隨即腦中靈光電閃,“那是錦衣衛為偵刺韃靼軍情,遣斥候喬裝客商出塞的中轉之所,按理是不必受地方轄制的。錦衣衛……”
姜維道:“既是斥候出塞的中轉之地,少不得囤放馬鞍騎具等物資。我再三核查過中軍都督府的輜重調運記檔,發現聶岸過去幾年以刺探韃虜軍情為由,先後向戶部索要了馬鞍馬掌等鐵製騎具不下五萬副,這數字比錦衣衛全部人頭加一起,還要多出幾倍不止。我又遣人親往那地看過,偌大一間庫房空空如也,連根鐵釘都沒有看著,那些多出的騎具都哪裡去了!”
葉憑風聽著姜維疾聲細數,手心腳心霎時爬上一股奇異的冰涼,他訥訥道:“你是說……”
姜維緩了口氣,拳心卻愈發緊地抵在了案頭:“聶岸既連軍儲倉的存糧都敢擅動,這世上比販私糧更賺錢的營生豈非多了去?”
葉憑風冷汗刷一下下來了,嘴巴無聲開合——那是因過度震駭而導致的失聲,他做著口型,頃刻汗透重甲。
“精鐵!”
燃萁
昭淳二十五年的這個苦夏,註定非比尋常。
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