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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猶如噴吐的蛇信,直取太子劉曄的咽喉!
陸依山眼底冷光一掠,出手快到令人難以置信。他兩臂鐵鉗一般緊緊夾住容清持刀的手,前後一錯,聽得耳邊傳來骨頭碎裂的脆響,跟著便響起容清肝膽俱裂的呼痛聲。
“刀俎之魚,何敢猶鬥,找死。”陸依山齒間冷冷迸著字眼,旋即側首問,“殿下無事吧。”
劉曄面色鐵青,臉頰還浮著兩團餘驚未定的酡紅,但很快就褪去。
驀地一隻外表光淨的小瓷瓶映入陸依山眼簾,這對於素來以下藥見長的東廠而言,並不算陌生。
“孤本想念在昔日的情分上,還你一具全屍,不曾想你竟是半點餘地都不願留。”劉曄聲音裡最後一絲憐憫也消失不見,他們的確在最艱難的時日裡相互扶持著走過,但現在,他是扛鼎天下的君王,過分的仁慈是他需要從方氏血脈中剔除的東西。
容清自知生路已絕,喉嚨裡如同被血沫塞滿,含混不清地咕噥道:“我生是為了這一刻……殿下,別怪奴才對不住您,是天意,容不下奴才對您的這顆真心……”
他話音逐漸低了下去,颯颯秋風卷地起,不知涼了誰人心。
劉曄久久凝視著容清的屍首,俄頃撇開視線,再不眷顧一眼。
“陸依山。”風吹開他的袍袖,獵獵之聲鼓盪著耳膜,年輕的主君已然威勢初顯。
“臣在。”
“此去甘州,重霧幔障歧路彷徨,卿已卸去了官職,布衣犯險,險阻勢必更加重重。你若有顧慮,此刻後悔還來得及。”
陸依山穩聲道:“臣沐殿下恩澤,始至今朝。今又蒙殿下殊寵,開赦了臣的妹妹小玉兒,臣銜草結環無以為報。今有巨虺害國,人盡當誅,臣縱不念私恩,亦當為公義往。臣唯有一事放心不下,斗膽請殿下成全。”
劉曄道:“你是想說葉觀瀾?”
陸依山掀袍下拜:“殿下明鑑,葉相縱與您有政見不合之處,然其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表,其子葉憑風更是大梁不可多得的股肱帥才。至於葉待詔。”
頓了頓,話音染上了一絲繾綣,“臣不憚向殿下作此剖心之論,臣與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