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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須瞞你?”
聽到這裡,陸依山再也無法抑制渾身的戰慄。他數度深呼吸,下唇幾乎被咬出血,可那股戰慄分明發自內心,即便千斤壓頂,也無法鎮住分毫。
“所以……師父據實相告了對嗎?”
“事關一方安定,我不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就在我的密報寄出後不久,北勒山莊便遭遇了滅門慘案。”
陸崛殊睜開眼,直視陸依山錯綜複雜的目光,嘴唇嚅動幾下,笑容慘然道:“你問我與當年的滅門案有何關係,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無顏
陸依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自己所愛所敬的師父,他渾身僵冷得厲害,像被人毫不留情地扔進一口冰窖裡,連指尖都是麻木的。他能夠感到一股雜糅了憤怒與痛苦的洪流升到了嗓子眼,可就是嘶吼不出來。他的臉漲成了血紫色,嘴唇發白。
過了很久陸依山才絕望地發現,那道壓抑他恨意上湧的阻礙,正是過往十二年間被他視為依靠的,如山一般的父愛。
“阿山……”陸崛殊望著神情扭曲到極點的陸依山,抬手欲撫碰他的肩膀,可對方破天荒地避讓了。
就是這一下,陸崛殊眸光倏黯,抬起的手滯空兩三秒,帶著旁人不易察覺的顫抖收回了身側。
他十分艱難地穩住聲調,繼續說:“北勒山莊滅門慘案後,我不止一次想要找到是誰走漏了風聲,不僅是我,丹飛鶴也是一樣。”
“小師叔?”
陸依山眼瞼疾動幾下,片刻之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喑啞地問道。
他已許久不曾提起這位同門小師叔的名字,多年後重提,仍舊未有任何疏離之感。
身為八面魔之一的丹飛鶴,多年前與魏湛然同拜在無咎山人門下,學成後各自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君子劍一舞動八方,俠飛鶴盜名四海揚。可私下裡,師兄弟的感情卻是旁人難以揣度的親厚。
陸依山清楚記得,當年雙親遭人陷害,是丹飛鶴冒死從火海中救出唯餘一息的自己,揹著他晝夜奔波數百里,找到了彼時業已入關的陸崛殊,託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都銷聲匿跡。
再見到丹飛鶴,陸依山早已行過加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