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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地方,正在枯羯崖。
又聽聞那晚鄭家子在竹林裡被嚇瘋時,嘴裡一直唸叨著:不是自己害得阿沅,怪只怪他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不該看的東西……
陸依山心念電轉,聯想到猗頓蘭帶人圍殺高家車隊那晚,一向得其信賴的猗頓家老卻不在隊伍之列。
只有一種解釋,陸依山心道。
猗頓蘭有比打贏商戰更重要的事,需交給親信去做。
陸依山隱約覺得,腦海中浮現多個只鱗片爪的小光點,慢慢地綴點成線。
只那線索之上,仍朦朦覆著一層薄紗,教人水中望月,看不分明。
思忖間,葉觀瀾搭在束袖上的手指悠悠打著轉:“最近怎麼只見督主忙碌,都沒太瞧見阿深的影子。”
陸依山睨眼看他:“公子拿咱家當衾枕,心中倒是記掛著旁人。”
葉觀瀾慵懶地抻了抻肩背,翻轉身去:“督主不也留著人家的香囊,長日不離身?”
“阿嚏——”
遠在百里外驛站的少閣主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納罕。
這才十月份,塞外的天便這樣冷了嗎?
公子這個姿勢舒坦,長髮沒有束冠,披散著壓在身下,露給陸依山的半邊臉瑩潤如玉,鬢邊淺淺的小絨發,似其主人一般閒適無兩,迎風似有若無地款擺,像無數雙小手抓撓著督主的心肝。
嘖,這是還在吃味呢。
陸依山放低聲解釋:“近幾個月,關外諸部屢有異動,師父決定加派人手監視其動向。這差事一早就定給了阿深,師父並非不想歷練他,只是從前時機未到。前遭陰倉被燒,我還擔心這小子被挫了銳氣,現下看來,是我多慮了。”
說話間,胡楊開過了紫紅色的花,落後結子,瀲灩灩的經晚風一吹,緩緩飄落,亂綴在公子鬢髮間。
葉觀瀾不再回應,彷彿真的睡著了一樣。
陸依山凝視著公子不設防的側臉,目光漸沉。他忌憚般擷走了落花——
停留在葉觀瀾身上的,只需他一人的目光,就足夠了。
秋分過後,白晝見短。夜色爬上四方院牆時,葉觀瀾已由最初的裝睡,變成偎靠著陸依山的沉眠。
督主沒有動,維持著這個姿勢,把自己的胸膛變成消解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