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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晉王,那愛重裡卻更多是平衡與算計。三哥,你還記得兄長初掌西北十二都司那一年嗎?”
鄭破虜溝壑滄桑的臉上浮現哀傷神色:“記得。之後不出半年,先帝恩免主子就藩的旨意就頒了下來。”
“恩免,”劉璋輕哼一聲,“是恩免還是桎梏?世人都說,是父皇捨不得這個兒子才要將他留在身邊,可兄長自己清楚,聖旨留他,是害怕他就藩以後有了更大作為,危及當時的儲君之位!”
“聖旨降下那晚,我第一次看到兄長落淚。他喝醉了,抓著我的手,在母妃靈位前哭著跟我說,他不想做樑上燕,他是鷹!是本該搏擊長空的鷹!他不明白父皇為什麼要用那些他根本不在乎的東西,將他困在鎮都這座樊籠。但其實兄長是知道的……”
劉璋聲音走低,喉間逸出哽咽,“兄長一直都知道,予他尊榮,是為磨他心志,待他愈好,將來畁以重任的可能性也就越小。說穿了,父皇想要的是一個安享富貴的乖馴王爺,一隻永遠不會冒犯他心中正統的……樑上燕。”
劉璋說了這麼多,鄭破虜帶來的酒罈早已見底。他敏銳察覺到趙王此行似乎藏了心事,躊躇再三,甕聲問:“王爺漏夜前來,可是有事要叮囑末將?”
劉璋笑了,被酒氣燻紅的眼角掛著淚,額間幾道淺淺細紋卻破天荒地舒展開。
他說:“兄長不願溺死安樂鄉,寧肯玉石俱焚,甚至揹負上謀逆的罪名,也要為自己的命運一戰。我是他的兄弟,自然與他一脈相承。”
這時,平日一到深夜便寂靜如死的虢陵道上,竟然響起了轔轔車馬聲。
鄭破虜警覺,霍地站起身,劉璋卻恍若未聞。
“三哥,”他繼續說,笑中帶著決然的況味,“我做這富貴王爺已經夠久了。今夜我想讓天下人知道,我劉璋不是樑上燕,我也可以做啄瞎豺狼的猛禽。”
瓦全
夜間行軍,馬隊銜枚裹蹄,走得格外仔細。
這是一列由數十名馭手組成的隊伍,側看過去,個個猿臂蜂腰,身形精悍。這些人作黑衣短打裝扮,寬大草帽遮住了臉龐,夜色裡不仔細看,只當一個個魑魅遊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