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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她退卻,前方視線所及,大軍整裝環列,纛旗愈經風摧,愈發屹立不倒。
“綏雲先鋒營一縱,騎兵八千,集結完畢!”
“綏雲右軍步兵營,兩縱五千,聽候主帥發令!”
“綏雲中軍騎兵一萬四千”
“綏雲左軍步騎混編五千”
“綏雲戰車兵營八千,已盡在此,請主帥發令!”
“請主帥發令!”
驚心動魄一聲齊喝,撼得大地簌簌發抖。黃塵熱浪卷地而起,綏雲軍中卻隨即肅立如舊,安靜得只聞旌旗獵響。
安陶將手摸向腰側,發覺早起出來得匆忙,潛淵刃落下了。
就當此時,一陣更為急促的馬蹄聲遙遙傳來,馬上人高喊“接著”,潛淵刀劃出漂亮的弧度,被其主人探臂握個正著。
刀芒掙脫束縛,熠熠躍動在安陶眉間,將那本是深閨女兒家的柔美,雕琢出了與眾不同的英氣。
“這便走了?”
安陶眸映刀光,偏頭問:“大公子還有指教?”
葉憑風趕來送行,穿的是家常衣裳,挺拔之外更見幾分落拓瀟灑,他說:“只是可惜,未能在方家的跑馬場上再贏你一回。”
安陶笑,笑過後卻是沉默:“只是如此?”
葉憑風額髮在風中起落,眼神隨之晦明,他側開臉,聲線被疾風吹割支離,落耳時幾不可聞:“當然還有一點不甘心”
不甘心輸人一籌,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手,這答案,只有曠野的風知道。
安陶目光閃動了下,俄頃/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似的,慷慨抬臂,刀鋒隔千山、越萬水,指向了遙不可見的懸譙關。
“眾將聽令!今次出鎮應昌,爾等可有馬革裹屍之心,隨我一起,紮緊大梁西北最堅實的屏障?”
應和聲震如雷,安陶驕傲昂首的樣子,讓葉憑風又想起了從前跑馬的時光。可他卻又清楚地看到,女帥勒馬時,眼角悄自滑落了一滴淚。
葉憑風攥緊拳,想要為她抹去,手臂卻如墜千斤。
葉、方兩姓之間,天然橫亙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底下深埋著名為“君心”的陷阱。任何形式的靠近,都會將他們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