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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一舉斬獲了當日頭彩。
最後,劉猙如願被自己的父親看見,得到了世間絕無僅有的九目天珠,還有那句輕飄飄的,“人屠之子,本性難移”。
腳下都是空掉的酒罈,歪歪倒倒滾落一地。燭苗遽跳了下,劉猙酒氣上湧頭腦發熱,眼前赫然出現幻影。
他看見奄奄一息的母親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末了無力地垂下,指尖從面頰輕輕劃過,帶著死亡獨有的冰冷氣息。
他看見父皇揚著笑臉,迎向凱旋歸來的自己,卻在走近的剎那發覺,那雙笑眸裡盛的不是欣賞,而是明明可辨的鄙夷。
劉猙渾身不可抑制地開始顫抖。
像是為了安撫自己一樣,他按住桌角的長劍,不斷收攏手指,手背上迸出遊蛇般其狀猙獰的青筋。
他腦海中浮現起當鋪老闆處置這把劍的情形。
劉猙的顫抖沒有停止,且在愈演愈烈。他所能感知的燥熱,已非酒精可以造成。當指節漸漸泛起白時,劉猙胸口的憤怒就如破開柵欄的岩漿,燙得他呼吸都在發緊。
赤炎滔天的背後,再度浮起安陶那雙冷漠的眼。
劉猙緊繃到極點,門外一點細微響動,都足以壓垮他脆弱的弦。他像只驚弓之鳥躍身而起,急躥向前時,拇指已經抵開了劍鞘。
“啊啊啊”
是驛館負責的小夥計。
劉猙喝暈了頭,忘記小夥計不會說話,紅著眼問他:“本王說過不許人打擾,連你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可憐小啞巴有口難言,咿咿呀呀比劃半天。劉猙酒氣噴吐,聽得十分不耐煩。
驀然地,餘光瞥見小啞巴手上端著的半碟醬牛肉——
鮮熟的肉塊脈絡隱約,瞧著像是血絲沒有清理乾淨的生牛肉,劉猙怫然大怒。
他抬出一小截白刃,下死力抵在小夥計頸邊,淆亂無序地嘶吼:“你什麼意思?你是來笑話本王的,是不是!”
任憑小夥計在劍鋒下拼命搖頭,劉猙自顧自地道:“你們拿本王的劍屠宰牲口還嫌不夠,在你們眼裡,本王乃屠夫之女所生,只配做這些烹羊宰牛的下賤營生。本王是皇子,皇子!本王的劍是天家重器,就讓你們這麼糟踐”
話音漸漸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