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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容念住過的福利院是民間機構,長期經營不善,房子年久失修陰暗潮溼。
入目之處總是灰濛濛的,沒有任何美麗風景可言。
不過孩子們會和陸歲京嘀咕:“小容哥哥的眼睛真美呀。”
也正是這雙眼睛,上一世有過再也亮不起光的時刻,在病房裡渙散空洞地睜著。
當時自己不相信,狡黠的、生動的容念怎麼可能會死?
還是以失血過多這種消耗殆盡的方式。
陸歲京鮮少失態,但他清楚,那時候的自己很難堪,一直跟容念講話,從抱怨逐漸變成祈求。
“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我?”
“這幾年你一次都沒好奇我過得怎麼樣?”
“我錯了,我不計較了,你理一下我……你不能不要我。”
回應他的,唯有滿室沉默,和容念越來越冷的身體。
最後陸歲京只能抬起手,動作輕得好像撫摸柔軟羽毛,抑或是撫摸一件破碎的傾城瓷器。
睫毛掃過掌心的觸感有點癢,容念終於能夠安眠。
好在現在是夏天了,重新開啟的、煥然新生的夏天。
作者有話要說:
陸歲京:老婆貼貼。
容念:閃避閃避閃避。
開新文啦,這次寫病嬌/綠茶來回橫跳的年下攻,和在可愛/腹黑之間切換的釣系受。
“你是不是把我的東西偷偷扔掉了?”
穿著高中校服的陸歲京聞言頓住,杵在原地略顯無措地望向容念。
他英俊的長相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氣質已經顯露了鋒芒,是走在路邊會被許多女孩子偷看的型別。
投過來的眼神擺明了不會配合審問,讓容念不由地咬了咬牙。
明明撿回來的時候又乖又可愛,這十多年裡到底哪兒出了錯?
陸歲京身形越來越高挑,直到比他高小半個頭,與此同時脾氣變得古怪又叛逆。
尤其到了最近,都不再喊自己哥哥……
算了,可能這人正處青春期,就愛給哥哥添堵吧,容念沒有深想。
陸歲京嘴硬:“你的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容念側過臉問:“我聽說下午有人往我課桌裡塞了封情書,為什麼我翻了半天沒發現呢?”
陸歲京眼神暗了暗,語氣散漫地接茬:“是嗎?誰想當我嫂子?”
容念冷著一張清麗的面孔,嚇唬:“誰會當你嫂子這事說不準,但你今晚小心點自己的腦袋,明早可能不在脖子上。”
他總以明媚爛漫的形象示人,嘴巴甜,學習好,長得又漂亮,在學校裡很討大家喜歡。
但在陸歲京面前,他懶得做任何掩蓋,往往是這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陸歲京笑了一聲:“就你那種睡相,躺你邊上我每天都挺小心的。”
容念邊走邊剝糖,動作利落地將小糖粒丟嘴裡嚼碎。
他道:“我看你一天天的睡得很香啊?我往床邊挪,你還會黏過來。”
陸歲京聽完一愣,還沒等他狡辯些什麼,便被街頭的女孩打斷話題。
“今天七夕節,哥哥給男朋友買束花吧!”
孩子沒有眼力見,不僅沒察覺他們在吵架,還以為兩個人是同性情侶。
她嘗試推銷:“這些花能開很久的,剩下最後一捧了。”
容念納悶這都什麼跟什麼,再發現自己光顧著算賬,下意識和陸歲京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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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走大街上確實容易被誤會關係,於是他悄無聲息地往外挪了幾步。
“哪來的男友啊,這兒只有債主。”容念回應。
他拒絕掏錢買花,不忘氣鼓鼓揪陸歲京的錯處:“欠了他的才會這麼被他攪合桃花運。”
這麼說完,他徑直朝福利院走。
陸歲京在和孩子說話,過了會追上來,手上居然捧了那束花。
“你哪來的私房錢?”容念疑惑。
陸歲京道:“用望遠鏡換的。”
之前他參加物理競賽拿了金牌,主辦方額外送了一副單筒望遠鏡,價格在市面上不便宜。
他有時藉此漫無目的地望向天空,更多時候會倚著福利院泛白的水泥窗臺,用它悄悄偷看不遠處的容念。
和賣花的小女孩這麼一換,作案工具沒了。
不過不要緊,容唸的開心最重要。
陸歲京把花遞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