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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不問世事的玉印衛尚不知此物。若是戒備森嚴的白日,守卒並不禁約黎民觸碰此刀。不過數十年以來,無人能將其撼動分毫。

方驚愚走到鎮海門前。那門是以黑沉沉的桃源石所造,摸起來堅硬而冰冷,石拱門上插著一柄刀。那刀四尺半長,古色斑斑,已被青苔和藤蔓所覆,幾朵豔紅如血的赤箭花綻放於其上。

他試著將雙手放上刀柄,剎那間,一種直衝心髓的震動襲來。耳鼓怦怦跳動,彷彿心臟膨脹了千百倍,那刀刃裡似藏著一條古龍,正憤怒地嚎鳴。八十一年前,身為一代天驕的白帝將此刀橫插於此,將其屈留此地,而八十一年後,一個微如草芥的捕吏握上了它,傾聽那跨越年歲而來的迴響。

刀柄忽而變得很燙,像是一塊烙鐵。方驚愚將牙關咬得格格作響,臼齒幾近粉碎。守卒們放下手裡的馬吊牌,驚奇地向他望去,他們看見青年的臉龐漲起一層血色,暴起可怖的青筋。四肢百骸仿若發出筋骨的爆裂聲,方驚愚身軀中的龍首鐵與血肉摩擦,劇痛如焦雷蓋頂。

“嗡——”

毗婆尸佛忽而發出一聲輕響,守卒們駭得咂嘴喋唇,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青年的兩手,立於仙山衛之巔的玉雞衛尚不能奈何這毗婆尸佛,莫非這青年真能拔出此刀?

方驚愚咬牙切齒,手掌鮮血淋漓。龍首鐵錯位,扎入他的皮肉,教他渾身滲血。他幾乎用盡神思氣力,意識凝成一道細線。此時他心潮浤浤,在想著幾個問題:

近百年前,白帝出征時,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揮下了那驚世一刀,並將此刀插於這處?

若自己窮盡一生、傾盡全力,可否成百鍊之鋼,彌補與那位天之驕子間的雲泥之別?

他忽然讀懂了自己心中的渴求。他從來不是一個甘於平庸之人,他的心底蟄伏著一頭惡狼。他想往上爬,欲至武藝峰巔,如此一來便不會像曩昔那般害了兄長性命而無從挽回。哪怕會如撲火飛蛾一般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突然間,劇痛突襲而來,他眼前一黑。

守卒們驚見那青年鬆了手,往後跌坐在地上,不住喘息,手上皮肉翻卷,鮮血淋漓。

毗婆尸佛刀在夜色裡沉寂,巍然不動。到頭來,還是無人能拔出它。

青年狼狽地站起,擦去咬破的唇上的血跡,重新變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今日手不順。”他背過身,走進夜色。“明日再來。”

雪虐冰饕

從鎮海門回來後,方驚愚緩步往清源巷走去。

自玉印衛將他喚去演武場已過了半月,他此時才後知後覺地生出一點擔憂來,也不知家中此時亂成了什麼模樣:小椒和鄭得利能看好院中那疑犯麼?若楚狂那疑犯心狠手辣,將那兩人暗害了後逃之夭夭,這又該如何是好?方驚愚長吁一口氣,閉上兩眼。

這時天已矇矇亮,雪落如霰。船舶方在岸邊歇下,腳伕們聚在茶肆裡食膳吃茶,貨郎小販搖著鈴,蓬萊在裊裊炊煙裡緩緩醒來。

方驚愚沿街走著,正摸著順袋,欲給小椒買幾隻四色饅頭充充肚,卻聽得幾聲凌厲的鞭響,繼而是一陣混亂的哭叫聲,扭頭望去,卻見是幾個藍袍青靴的執鞭官在清道,他們神色倨傲,高聲叫道:

“迴避,迴避!”

一陣喧囂鑼鼓響起來了,方驚愚默默點數,共打了十三響,約莫是前頭有個極顯貴的人出行。

小販們急忙收了列肆裡的商貨,趁墟的行客們慌忙在道旁跪下。良久,雪塵裡漸漸現出一座馬車,銀輿皂帷,鹵簿執黃絲鞭、立瓜錘、犀牛尾槍、團扇而來,浩浩蕩蕩。

方驚愚本也是垂首跪落的一員,卻忽而聽得一陣痛苦的呻吟和噎泣,抬頭一望,他被眼前的景色駭得心裡一顫。

兩列奴隸只著單衣,在這數九隆冬裡跪地爬行。他們頸上掛著鐵鏈,正艱難地牽動著車輿前進。不少人肢軀青紫,生滿凍瘃。有人的手皮被粘落在地上,血跡塗了一路。一個與隸被生生勒死,屍首變為新的累贅,被餘下的與隸吃力地拖行著。

這些皆是從鎮海門逮回的、私越天關的“走肉”。在蓬萊,他們如最低賤的塵灰。百姓們顫抖著跪地,聽著不絕於耳的悲鳴聲,卻似是習以為常,不敢發一言。

無數彎拱的脊背裡,忽而有一人站起。

雪虐冰饕中,那影子走出人縫兒,攔在鹵簿之前。那是一個著漆黑緇衣的青年,腰懸刀劍,冷眉冷眼。

執鞭官喝道:“什麼人,起去!”

黃絲鞭高高揚起,像一條毒蛇打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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