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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今日怎麼去打茶圍?”

書生畏畏縮縮地爬起來,他身上雖著一件成色好的花卉紋絹衣,背後卻疊著一個個補丁。他叫鄭得利,是鄭家老么,鄭家世代皆在蓬萊天文院裡吃朝俸,他爹本是蓬萊天文院提點,可因觀天編歷時出了差錯被貶,鄭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也跟著受了牽連,遭人白眼。

而眼前那奪他銀錢的小少爺是陶家的公子,仗著世代簪纓,家中乃高門望戶,拿他作狗踢打使喚。

“我……我家裡的餘銀不多,日子過得拘謹,實是沒什麼錢了……”鄭得利口吃著說。

“沒錢不會去掙麼?”陶少爺獰笑,豎毛豪豬一般,“去破牆後脫淨衣衫,被丐子攮一次屁股,還能掙七文錢!”

鄭得利掙扎著想爬起來,陶少爺兩條粗眉一挑,猛踢向他膝頭,教鄭得利摔了個狗啃泥。“我叫你起來了麼?拿個破缽碗討夠了本少爺用的賽茶錢再爬起來罷,慫蛋,孬種!”

陶少爺的伴當上前,鞋履雨點似的落在鄭得利身上。鄭得利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張臉繪遍沙綠石脂似的,五顏六色。

待陶少爺走了,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趿拉著步子回寓。

一壁走,鄭得利一壁咬著牙,不讓眼淚留下來,他的性子軟得似水,不愛與人紛爭,反倒成了被街中惡棍們欺侮的一塊肥肉。

忍一忍就好了。他對自己說。至今為止,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走回鄭府,他看到一個身影倚在掉漆的金柱門邊,抽搭搭地哭泣,身子顫抖著,像風裡的枯葉。

鄭得利快步走過去,卻發覺那是府中的女使小鳳。

“小鳳,你怎在這兒?”

小鳳抬起臉來,那明珠似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漣漣水霧,白皙的臉盤兒上爬滿淚痕,鄭得利才驚見她衣衫不整。

“公子!”小鳳一下忍不住,掩面大哭,“今兒早些時候,我去街裡買些針線,正撞見陶家少爺。他們拖我入轎裡,到了一個僻靜地裡糟蹋了我!”

鄭得利如遭五雷轟頂。

府裡的僕婢不多,小鳳自小伴他到大,像他的親姊姊。小時候,他深夜挑燈習字,頻頻打睡眼,小鳳便靜靜地坐在一旁描花刺繡;他不慎跌碎了一隻爹最愛的鬥彩梅瓶,小鳳替他頂了錯,被撻百鞭,落下一身瘡疤。他與小鳳同笑同悲,陶少爺欺侮他便罷了,如今卻將手伸向了小鳳。

小鳳哭著,捋起衣袖,露出一截瑩白的手臂,鄭得利被其上的傷痕攫去了眼神。只見那臂上除卻一道道手指緊攥留下的青紫外,還有密密麻麻的淌血的小洞,那是用繡花針扎出來的。

忽然間,身上的疼痛消失了。鄭得利的心像燒旺的爐膛,包藏著熊熊烈火。

陶少爺先前對他的譏嘲彷彿還在耳邊迴盪:“孬種!”

他被踢踹過無數回,卻沒有一回如現今一般暴怒。即便是軟如棉花條子的他,此時也被蹭出了火花。

鄭得利快步走進院子裡,先給小鳳取了些傷藥敷上。他愛看閒書——尤是醫書,有些一鱗半爪的心得。長工正在後廚裡鑿一張長凳的榫眼,他走過去,從地上拾起木工斧,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公子,你、你去哪裡,要做什麼?”小鳳見他雙目絡滿紅絲網,害怕地問。

鄭得利道:“……我去殺人!”

胸裡的怒火似添了柴薪,越燒越旺。他昂首闊步地向街市走去,似一個要去復仇的英雄。然而那勇意漲得快,退得也快,才走到街口,他又變回了一個孬種。

他握著那木工斧,忽如握著一枚滾燙烙鐵。他孤仃仃一個人,能打得伴當如雲的陶少爺麼?人家身強體健,自己和其相比,簡直像一副細骨頭架子。更何況,若他真幹出了殺人這等事,家中豈不是會雪上加霜?

猶豫像無形的藤蔓爬上心頭,纏住他的兩腳。鄭得利想起陶少爺說過今日要去打茶圍,約莫是去了醉春園。可他的雙腳卻未邁向醉春園,而是猶豫著轉了道,去了清源巷。

他走到巷裡,尋到了一間低矮小院,兩扇木門比他家破敗得更甚,搖搖欲墜,彷彿撐不起落在上面的塵土。糊窗的毛頭紙破了幾個洞,用茅草勉強填塞著。鄭得利叩了叩門,高聲叫道:

“方驚愚!”

院內沒有響動,鄭得利的心也漸漸灰敗下去。方驚愚是與他結納多年的舊友,雖總冷冰冰的一張臉,卻仗義執言,如今更是做了一位仙山吏。他此刻來這裡尋方驚愚,便是想教這故交給他打一打氣,可如今此人不在,鄭得利的心上似被猛潑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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