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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年天子竟無了方才的鋒稜之氣。因他們知曉白帝絕非如外表看來那般青稚。姬摯雖對黎庶親和有加,待敵卻毫不容情,殺伐果決。手段雷霆萬鈞,時而教他們心有餘悸。
“朕只是覺得,仙山衛裡也當有張新臉孔。新任‘天符衛’既是琅玕衛之子,又是先任舉薦的奇才,繩厥祖武,朕自當擢用。”姬摯淡聲道。
如意衛叉腰吊眼道,“可一上來便拔個頭籌,是不是太不合禮數?”
“有能者任之,這便是本朝的規矩。”白帝釁然地笑,“若諸位不大服氣,改日同他打擂臺便是,負者願賭服輸,位序交替。”他知曉這群武人傲氣,要治這群仙山衛,便如駕馭烈馬,可硬不可軟。
白帝既出此言,仙山衛們面面相看,一時無有駁詞,還是玉印衛面色沉靜地開口道:“陛下既任了新‘天符衛’,此時為何不見他身影?”
姬摯說:“他隨侍我身畔,危急之刻自當現身。”
“哈,好一個藏頭露尾的小子!”如意衛叉腰道,講完這話,才覺不大妥,癟著嘴對琅玕衛道,“我不是罵你兒子。只是覺得今夜咱們設宴,他不賞光,未免太過掃興。”琅玕衛笑而不言。
谷璧衛卻有些氣急地笑:“危急之刻,什麼叫危急之刻?有咱們在,定教陛下秋毫不損,哪兒有他現寶的時候!便是有那時候,怕是這小子早腳底抹油了。”姬摯抱手道,“你若不信,儘管來試試。”
“怎麼試?”
“拿你那判官筆出來,刺朕一下。”
谷璧衛冷汗涔涔,訕笑道:“陛下說笑罷?在下若真取筆出來,怕不是陛下要以殺君之罪拿在下去坐大牢。”姬摯眨眼道,“朕要拿你投大牢,還會用這等下劣緣由?要你刺,你便刺就是了。”
谷璧衛仍然身上淌汗,摸不透姬摯的想法,心道真個是君心難測。他審慎地拿起一枚雙陸棋子,道,“判官筆是斷不敢用的了,但棋子總該成的罷?”
姬摯說:“行,你來罷。”
谷璧衛將那棋子拈在雙指間,謹慎地往姬摯身上一彈。仙山衛勁力過人,哪怕是輕輕一撣,也能教那棋子如離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