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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過神來,笑道:“殿下可真是豁出去了,竟敢當眾宣淫麼?”方驚愚臉皮發燙,抱著他不動,彷彿也變作了一隻縮頸烏龜。楚狂見他羞赧,頑心大起,也不苦悶了,又道:“不打緊的,只是吃個嘴皮子罷了,其餘更厲害的事,早就做過了。殿下的清白也被我玷汙了。”
方驚愚臉皮薄,只能鴕鳥似的將頭埋在他頸窩裡。軍士們一鬨而散,然而四周依舊暄暖,拋叉敲鑼,扛旗舞棍,廟會一般。
煙花接連不斷地在他們頭頂盛放,好似星辰轉鬥,錦簇花團。這時方驚愚忽感到額上一溫,原來是楚狂將頭抵了過來。
煙花之下,他們四目相接。楚狂臉上仍掛著淚痕,可笑容卻似暖若春風。瀛洲的雨歇了,他心裡的雨也漸漸停息。他說:“只要主子莫嫌棄我便好,不管去何處,我都會替你牽馬墜鐙的。”
“嫌棄也沒用。好端端一個人,會因我嫌棄便改了性子麼。我這下算是將你哄好了麼?”方驚愚說,然而臉上臊紅,目光也閃躲。楚狂道:“我是好了,可不想殿下卻羞怕起來,怕是這回要我哄殿下了。”
方驚愚悶聲不響,這時忽覺臉頰被捧起,一個吻落在嘴角,熱意烙在肌膚上,久久不散。
他吃了一驚,抬起頭,楚狂卻緊緊回抱住了他。他望見楚狂發紅的耳尖,原來不是獨他一人在發窘。
煙花一朵接一朵,次第盛開,金線銀針織滿天穹,世界明明暗暗,楚狂在他耳邊呢喃:“殿下,我會和你一起走的。去方壺、岱輿和員嶠,一直走到歸墟。我們並肩偕行,形影不離。在被折磨的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尋死,可見了如今的殿下,我又有了活下去的膽氣。”
方驚愚沉默著,擁緊了他。耳畔的聲音很輕、很細,像一羽鴻毛拂在心尖,卻又彷彿帶著千鈞之重。
那是一個誓言,十年前的方憫聖曾許過一回,十年後也不曾有變。
“殿下,從前我向死而生,”楚狂輕聲道。
“但從今往後,我願為你而活。”
其名天符(卷二完)
天公不作美,一夜放晴後,翌日又起卒風驟雨。
但這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