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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楚狂胃口,自昨夜起,他便同方驚愚一齊待在雷澤船艙室裡,縮在褥子裡你儂我儂。方驚愚講了一夜在蓬萊做差人時聽到的逸聞,楚狂講的則是往時自己怎樣做不法之徒的故事。

本是在天南海北地扯話,可兩人聽著對方講古,愈聽愈不是滋味。聽到後來,楚狂禁不住翻身抓撓方驚愚,叫道:“好嘛,你們這夥兒朝廷走狗,怎麼三番五次設下這種險辣坎阱,若我不小心踩中了,被你們捉去折磨怎麼辦!”

方驚愚按住他亂動的手,嫌棄地道:“你才是目無法紀,任性妄為。若不是聽你陳明,我還不知你竟做下這麼多好事!若這裡是蓬萊,我還真想拿你去官府換賞金。”

他倆在榻上廝扭了一陣,最後是方驚愚將楚狂按倒,道:“別鬧了,好好兒養傷。這樣胡鬧,傷口裂了怎麼辦?”

楚狂說:“我也不想同你胡耍了,我是正經人,夜裡玩鬧便罷了,天明起來便要學唸書寫字的。”

說著,他翻身起來,尋了墨和筆,將一塊木板墊在膝頭,在上頭鋪一張麻紙,有模有樣地寫起字來。只是寫來寫去都只“一二三亖”四個字。方驚愚也不曉得他發什麼瘋,只知自昨夜起,他便興抖抖地鬧著要習字,還要自己教他筆畫。方驚愚道:“楚長工,我自個的字寫得都似蜘蛛爬一般,還能將你教得鐵畫銀鉤麼?”楚狂道:“殿下,我這弱矢正待你這強弓呢。也不是要一口吃成胖子,幾筆寫成書法大家,你就教我‘五’字怎麼寫便好了。”

於是方驚愚把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寫字,兩隻帶著劍繭、略略粗糙的手疊在一塊,暖暖熱熱,手心裡攥著火爐似的,教兩人的心都怦怦亂跳。

筆尖不慎一歪,楚狂脫口就罵道:“真入他孃的難寫。”方驚愚說:“不許說髒話。”楚狂頓時舌頭打結了似的,之後便乖乖埋頭描筆畫去了。

寫了許久,楚狂寫得滿頭大汗,仍舊寫不出一個完字。方驚愚道:“楚長工,我記得你是因腦袋受了傷,不會寫字了。既然如此,便莫要強求了,你畫畫我也看得懂的。”

楚狂不聽,咬著筆頭,倔犟地趴在木板前,突然間,他頭痛發作,捂住腦袋呻吟起來。

方驚愚趕忙給他拭汗,又盛了些水給他飲下。這回的頭痛不過片時就好了,楚狂歇了一會,忽興沖沖地對方驚愚道:“我會寫字了!會寫‘五’字了!”

方驚愚拿古怪的眼神睃著他,卻見他興致很高地爬起來,揮毫而就,在麻紙上寫了個大大的“五”字出來。方驚愚瞠目結舌,這字八面出鋒,劍拔弩張。

楚狂一氣呵成,順著那字寫下去:“五侯擁軒蓋。”筆筆流利好看,看得方驚愚更是大驚失色:“你犯了什麼病,怎就會寫字了?”

楚狂道:“方才頭痛,感覺有人在我耳畔指點似的,忽然間便寫得出來了。”

方驚愚憂心地望著楚狂,他曾聽楚狂說,吃了那肉片的人時而會幻聽、做噩夢,見聞一些彷彿在這世上不存在的音聲。但楚狂能寫字畢竟是件好事,他雖心有疑慮,也暫且按下不安。

這時他抬眼一看,只見窗外天光明晃晃,忽想起一事,便下了榻,對楚狂道:“我今日同如意衛有約,得去鳳麟船一趟,你在這兒靜養罷,我去去就回。”

楚狂卻捉住他的腕子,不願鬆手:“我也去。”

方驚愚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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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戴齊整,一同出了鳳麟船。楚狂緊攥著方驚愚,死不撒手。方驚愚甩也甩不開,便只得較勁似的回握,於是街裡的人皆拿怪異的目光瞧著他倆,只覺這二人不似感情好才牽手,倒像是公差押人犯似的。

一面走,楚狂心裡卻一面惴惴著。自吃了那肉片後,他耳畔便常有私語聲。隨著服食的肉片愈來愈多,那聲音也漸漸明晰起來,嘈嘈切切,烏蠅似的繞耳不散。最奇的是裡頭有個聲音很教他諳熟,方才他頭痛時一氣地低叫道:“楚狂……楚狂。”那是師父的聲音。

楚狂困惑不解,為何他會聽到師父的耳語聲?且在聽到這聲音之後,他便突而耳清目明瞭一般,先前辨不出的字兒竟一個個浮在腦海裡了。

這困惑並未在他腦裡停駐許久,因又有新的憂悶在他心裡油然而生。昨夜他雖大哭一場,大抵消了心頭苦楚,然而仍有心結未解。事到如今,他尚不敢向方驚愚說出他的真名。想必方驚愚也是不願聽到這名姓的。他倆雖非血親,卻理應兄友弟恭,然而現今不但親嘴弄舌,連案子也做下了。若是被方驚愚知曉,他還有甚臉面?倘使往後再有機會回蓬萊,見著琅玕衛,又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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