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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二人躺在榻上,一睜眼,頂上星星點點,璨璨生輝。方驚愚籲一口氣,道:“近來心裡煩憂,所幸這星穹依舊。”
楚狂躺在他身邊,道:“什麼狗屁星穹,那是趴在房樑上的和尚們的眼睛。”
方驚愚當即閉眼,道:“罷了,看不到星子,聽聽蛩聲也好,夜裡聽著沙沙蟲鳴,也能靜心平意。”
楚狂道:“什麼王八蟲鳴,那是和尚們在唸經,催咱們快些融作一體。”
方驚愚忍無可忍,抬眼一望,只見僧人們趴了滿房梁。瓦上有,窗外也有,密匝匝一片,肉牆似的,灰泥似的腦袋上斑斕的瞳子發亮,緊盯著他們。再這樣下去,他們準要痴瘋。方驚愚搡了搡楚狂,道:“長工,既是你攪出的這局面,還是由你來收拾的好。你真想讓咱倆一輩子在這地兒同這群禿驢安閒度日?”
楚狂悶聲不響。
方驚愚又道:“你想好咱倆要怎麼‘交融’了沒?是要你鑽我嘴巴,還是我鑽你嘴巴?”楚狂道:“還在想,還在想。”
“那要想到猴年馬月?”
楚狂下了榻,賭氣似的,到柴房燒了一大桶水,拎到房中,洗面滌手。方驚愚不知他想作甚,卻忽聽他道:“殿下,我在想,這些和尚想的所謂‘交融’,不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錯。”
“咱們肉體凡軀,畢竟與他們不同,做不到像水一樣地流淌,然而有一事尚能做。”楚狂說,方驚愚望見月光下,他緩緩鬆開前襟,那傷痕斑駁的脊背露了出來,如有瑕玷卻不失明潤的白璧。於是方驚愚一顆心忽亂跳了幾下,問:“是什麼?”
楚狂翻身上榻,疊在他身上,神色平淡,教人讀不懂在想什麼,道:“只要殿下入我,是不是便算‘交融’了?”
方驚愚呼吸一窒,這話輕而易舉撥亂他心絃。一時間,什麼蟲聲、水聲盡皆不聞,只聽得心臟在腔子裡打鼓似的咚咚響。
眼前忽然一暗,原來是楚狂將那布條系在他眼上。一陣窸窣窣衣衫響,身上一涼,他感到夜風在輕拂自己周身。
忽然間,他似被一片滑腴柔韌圍裹,是有別於和尚們觸角的妙樂。方驚愚禁不住寒噤,蒙在眼上的布條鬆垮下來,他隱約望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