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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要何年何月才能蒐羅得足夠的證據,逼得那人開口,承認自己便是方憫聖?
浪淘風簸
楚狂怒衝衝地回到倉室裡,把小臥被、草荐卷好,轉身便往外走,卻同方驚愚打了個照面。
方驚愚見他手裡提著鋪蓋,問道:“你去哪兒?”
“去換個地兒睡睡。”
“這是嫌棄我了,不願同我睡作一塊了麼?”
楚狂臉上燒紅,赧赧地惱叫道:“咱倆都長這樣大個了,早當分床睡了!”方驚愚說:“一開始不是你硬擠上我的榻的麼?”楚狂啞口無言,氣呼呼擒著鋪蓋走了。
楚狂這段時日裡鬧彆扭,已教方驚愚見怪不怪。他這長工腦筋不好,一日一個樣兒。方驚愚不覺厭嫌,倒覺憐愛。若楚狂真是兄長,自己讓著他些是應當的,退一萬步說他不是,也是個受過大難的可憐人,更應容宥些個。楚狂卻不領情,貓子似的東藏西躲,平日裡見了方驚愚掉頭便走。
這一夜月朗風清,風涼如水。
楚狂用油紙藏了一包炸沙蟲,到船棧上美孜孜偷吃了,就海水漱了口。這時他忽聽得劍刃破空聲,颯颯作響,轉過桅杆一看,只見月下有一個影子正在舞劍,刃光點點,如飛春白雪。
楚狂看了半晌,認出那是方驚愚。他神色冷毅,薄唇緊抿著,眼裡寒星搖灩,有種教人心旌蕩搖的英氣。看到後來,楚狂也不禁痴神,近十年不見,他這兄弟的劍法已不受塵樊所拘,絕不遜色於自己。他想偷偷溜走,別教方驚愚發覺,這時卻見方驚愚身子一歪,似是絆到了船上翹起的木板,行將摔倒。
“小心!”
楚狂嘴比心快,身子比嘴快,立時衝過去攙他,誰知一個沒攙住,兩人一齊摔跌,在船棧上滾作一團。方驚愚跌在他身上,又撐起身子讓開,道:“對不住,撞到你了。”說完這話,又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方才一直在看我麼?”
“誰看你了!”楚狂立時回嘴,搡開他,想爬起來,嘴裡嘰咕嘰咕像雞叫,“讓開,我要走了。”
誰知這時方驚愚卻一把捉住他的手,道,“長工,別走,幫幫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