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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起伏,夢魘帶來的餘悸未消。近來她噩夢迭起,方才她夢見一道黑影在密林裡如箭般穿梭,鑽入家家戶戶中,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個個人影嚼碎、吞嚥,留下滿地淋漓鮮血。

而她的神識彷彿飄在那黑影的背後,眼睜睜望著無數起慘劇發生。她看到黑影潛入山林,篤篤叩門,一口咬碎前來應門的、著豆綠褙子的婆子的頭顱,又從牗戶鑽進去,擰下一位鋤田老漢的首級。

她又看見黑影躺在金山寺前的鐵力木桌上,忽然間翻身跳起,觸角疾出,狠狠搗爛執刀沙彌的臉龐。她看見人群驚恐四散,尖叫聲此起彼伏。散沙般的人群裡立著兩個她的故知,方驚愚和楚狂。他們不知為何也在此處,大睜著眼,愕然的模樣。黑影張牙舞爪,如一張碩巨的帳幕,猛然向他們蓋下。

“住手!住手!”

小椒嘶喊出聲,用力揪住髮絲。她眼睜睜看著那黑影大開殺戒,而自己無力阻止。似有一條無形的線,將自己的神智與那黑影牽繫。廊上傳來女侍們雨點似的腳步聲,幾個人影出現在窗紙上。有人焦急地問:“神女大人,您怎麼了?可是身子有哪兒不安適麼?”

忽然間,那奇異的夢魘自腦海間消散了。小椒怔怔地坐著,一瞬間感到莫名的空寥。外頭很靜,唯有雪壓枝的簌簌聲。寒意無處不在,輕撫著肌膚,彷彿一切不曾發生過。

最後她扭頭,對門外驚惶的女使們道:

“沒怎麼,是我半夜肚飢,想吃細餡大包了。”

寸心尺浪

涼風拂面,如柔荑在面上擦摩。四體沉重,好似被巨大磨石壓住。

在遙遠的仙山一隅,鄭得利打了個激靈,悠悠醒轉。一張眼,他望見一處秀麗的六層藻井,裱蒼藍布,瀝粉貼金,繪著諸天星象圖。再往旁一望,原來自己睡在一六角孤亭中,周邊是茫茫如鏡的大湖,煙水朦朧。

他捂著發痛的頭慢慢坐起,記憶如倦鳥緩緩回籠,他想起失去神志前,他們乘海船首途,卻遭遇風浪。大抵是他好命,竟未葬身魚腹,而是被衝上了岸,苟延了自身小命。此時他身上雖多有擦傷,但皆不重。

可這又是何處?鄭得利滿腹狐疑。忽然間,一個清淡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你醒了。”

鄭得利回過頭去,卻見亭外石樁上立著一位白衣女子,衣上以銀線繡星出東方圖,清光熠熠,臉龐也雪白,如秋霜皎月。烏髮朱唇,活脫脫一個畫中走出的美人兒。然而那女子目光空洞,像個精巧的偶人。

“是。蒙姑娘相救,小可方能保住性命,真是千恩萬謝。敢問姑娘,此地是何地?”

白衣女子靜靜吐出兩個字:“方壺。”

鄭得利眼瞳驟縮,環顧四周,才知他是走運,竟到了他們當初的目的地。環望四下,只見湖光灩灩,橫無際涯,果然與傳聞裡的方壺極為相似,是一片大湖。他又問:“其餘人呢?”

“我的部屬發現你時,岸上僅你一人。”女子淡淡道,“並無餘人。”

鄭得利的心陡然一沉。莫非僅他一人運好抵了岸,方驚愚、楚狂、小椒和其餘船丁皆填了海?他忙不迭爬起,向女子拱揖,“救命之恩,小可當銜環以報,不知姑娘高姓?”

女子面無波瀾,轉過身去,道:

“你可稱我為白環衛。”

東風忽起,搖動一湖荷華。鄭得利張目結舌,看那身影順著遊廊嫋嫋婷婷而去。白環衛在仙山衛中列第四,是個十足的大人物。一句輕如鴻羽的話留在風裡:“和我來。”

於是鄭得利不顧身上沉重,雖才甦醒不久,也慌忙曳起步子,跟著那身影踉蹌而去。

他們穿過蔓回的水廊,湖面空明,上下疊著水墨似的山影。時有鷗鷺展翅而飛,觸開千層漣漪。風潮而涼,冷意一直沁到心底。鄭得利跟著那女子,小聲道:“白環衛大人,小可還未報上自己的名號……”

“不必報了,我知道你。蓬萊天文院提點之子鄭得利,你們逃出蓬萊天關,途徑瀛洲,終至此地。”

鄭得利驚愕失色:“您、您怎麼曉得……”

白環衛平靜地道:“‘天書’已記述了一切。”

湖邊有一藏書閣,飛角翹簷,黑琉璃瓦頂,碧樹掩映。白環衛引著鄭得利走進去,她行事一板一眼,彷彿每踏一步皆經過精密的算計。藏書閣中陰涼靜謐,星圖天花,書籍浩如煙海。

白環衛踩上杉木架,取下一冊厚典籍。那厚書由水鳥波紋錦裹著,裡頭卻是一張張碩大的骨片,上銘契文。女子淡淡地看鄭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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