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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要的是你。”
楚狂笑了:“不可能不關切的。蓬萊、瀛洲裡的萬萬千千人,還有我,皆願為殿下而死。殿下是咱們的白晝、天日,誰人不指望您終有一天大放華彩,光耀仙山呢?”方驚愚心頭不是滋味,問道:“瞎說什麼,我不過是一卒子,那你呢,你又是什麼?”
楚狂沉默了片晌,風拂過來,送來他輕輕的言語。
“我是殿下的曉星。唯在破曉前可得見的辰星。”
幽蠹潛形
煙林蕭疎,風寒而緊。一路策馬疾奔過後,兩人來到左近的山村中。
此時二人都極形勞心苦,楚狂身上燒火似的,低低喘氣,臉色煞白,似要隨時厥倒一般。方驚愚也好不到哪兒去,被抽鐵骨之後,他皆靠著一口炁支援身子,此時也神倦氣短,手腳無力。
然而還未進山村尋一個歇腳處,他們便遙遙望見村口樹幾根旗杆,上樹幾具血淋淋屍軀,正是他們在岱輿裡見慣的那種“肉旗招”。兩人趕忙栓好馬,藏在樹叢裡摸近前,打量村中景況,遙遙卻見幾個岱輿的皂衣仙山吏手執海捕文書,在村中大嚷:
“如有見兇嫌方、楚二人,而藏匿不交的,便受極刑!”
方驚愚見了,心頭如有錐扎,此時又見仙山吏們猶如惡剎,前邁一步,自鄉民叢裡狠捉住一個瘦仃仃的小孩兒腕節,拖曳出來。一位民婦驚叫著仆倒在地,叫道:“大人、大人,您要拿我兒作甚?”
仙山吏們獰笑:“串到杆上,做‘肉旗招’!”那民婦驚呼一聲,幾欲昏厥,哭叫道,“咱們不曾見過那人犯,更不敢匿藏他們,何罪之有?”
“既是無罪,便更好了。”岱輿仙山吏冷笑道,“聽聞最要緊的那兇犯心膽小,只消略略威懾一番,便會乖乖自入羅網。要他曉得他晚露面一日,便會有人因他而受苦,被吊上旗杆,他定會嚇破膽兒,乖乖現身。”他又環視村民:“聽好了!你們不但不準藏匿兇人,還要自個去尋他們蹤跡,一日尋不見,咱們便吊一個人上杆頭!”
村民們驚恐地退卻,然而無人敢違抗。人群悽慘地四散,樹叢裡的兩人見了這一幕,心裡皆渾不是滋味。
忽然間,方驚